亲密的肢体接触有时候并不需要谁先开口。
只需要一个眼神,彼此就知道到时候了。
“唔......”
缱绻不舍都包含在这个缠绵,时而远离时而靠近的吻里。
良久,他们才分开。
全染抵着芙莉的额头,听见她问:“有没有怀疑过,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们本是同源,你是因为我的仙气喜欢我,并非是我这个人。”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喜欢的都是你,不管是第一眼还是后边的接触。”
他们彼此相视一笑。
全染试探地动了下她的衣服。
“不......”
霎时间,全染头皮发麻,他立刻退后半步:“是我的问题,我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那一刻,芙莉想起了在仙族时一些女孩子八卦的内容。
她们说男人都是到了时候,情难自抑的。
芙莉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道:“等我们结婚后吧。”
“结婚?”全染的眼睛亮了。
“嗯。”芙莉转头,看向刚刚老妇消失的方向,脸上突然有了温柔的笑容:“娟姨问过我,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择日不如撞日,最近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就选哪个日子吧。”
“你是说真的?”
她回过头,在全染脸上看到了孩子才会有的表情。
错愕的,单纯的,干净的。
她笑了:“嗯,你觉得呢?”
“我......我都好。”
他们好似人间纯洁的少男少女,在这一夜,彼此保有距离地相拥,互道晚安,然后朝各自休息的地方走。
隔着帘子,两人的距离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远。
对于男性来说,这是种考验,但对女性来说,这也不是多容易的事。
躺在床上后,芙莉辗转反侧,最后听到了全染的声音。
“我给你讲个笑话?”
外边的月光一点点透进来,隔着窗,芙莉看到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美好。
全染的笑话讲得一如既往的冷,一如既往的烂,但这不妨碍她感受快乐的心情。
第二天,芙莉醒来,看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醒了?”
屋内坐着正在缝制衣裳的老妇。
她咬断针线,打了个结,然后看向芙莉。
“这是你家那位给你盖的被子,早上盖的时候嘞......”
一听就是要打趣的样子。
芙莉坐起来:“怎么了?”
她现在也不和当初一样害臊了,相反,有了昨天那样的接触后,她逐渐放开。
“他吻了你的额头,和你道了一声早安。诶诶诶,你笑了......我就说你们俩是一对,我老伴还让我别说。”
“您老伴可比您有界限感多了。”
“嘿,你这小孩怎么说话?”
芙莉笑了,心想论存在的年限,我可能比您要大得多了。
“说起小孩,您和您老伴小孩呢?”
“我们啊,没有小孩。”
老妇的笑声爽朗,一点也没觉得没小孩是什么大事。
看到芙莉惊讶的眼神,老妇小声道:“怎么着?就非得要小孩啊?”
“那也不是这么说。”
“那不得了。”
天光照在老妇的脸上。
那是一张只有些微皱纹的容颜,肤色很白,看起来还很有光泽。
老妇摸着脸,眼睛并不聚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一会儿,她回头,看到芙莉正在观察自己,摆了摆手:“瞧我,这上年纪就是容易在自己的世界蹦跶,刚说哪来着......哦,小孩......小孩的事就算了,陈年旧事,还是说说新鲜的事吧。”
“新鲜的事?”
“对啊。”
“比如?”
老妇嘟起嘴巴,芙莉在这个时候隐约可以看出她少女时可爱的模样。
一会儿,老妇摆出坏笑脸:“比如啊,你和全染的婚礼啊。”
“娟姨您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嗯?”
芙莉搓了搓手:“其实,我和全染想请您和您老伴做我们的证婚人。今后我们也想在这个地方住下。我和全染想了,后边几十米远的地方正好可以建个屋子,以后我们就当往来的邻居,互相可以有个照顾。”
“哟,小姑娘想得可真多啊,这么快就打算到这一步了?”
“嗯。”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呐?要不要去镇上请个先生瞧一瞧啊?”
“不用不用,时间上只要看您和您老伴,什么时候可以我们就什么时候简单办一下。礼仪都不是重点,就是希望有人见证一下。”
老妇愣了下,面露难色。
芙莉以为对方不愿意,摇着她的手:“怎么了?不可以吗?”
“这么随便,不太好吧。”
芙莉松了一口气:“我和全染都不喜欢繁杂的礼节,日子是自己过的,我们也不请人,就只是希望有人能见证一下。”
老妇轻轻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看芙莉这么坚定的态度,她最后耸了耸肩:“我们都可以,你想什么时候?”
“明天?”
“啊?”
“如果要弄件比较好的衣服,还要简单布置一下,那也就得到明天了。”
“不是,那你衣服不得今天就买了?”
“嗯,我让全染去了。”
老妇才明白,原来今早全染跟着自家老伴,看起来很殷勤的模样是这意思啊。
“你以后会是这个。”
老妇说着,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