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来哪一日还清了他的债,自己再带着乐棠离开侯府便是。
到子嗣,她绝对不要!既然在这一点上,自己必将有负于他,便在其他地方偿还吧!
陆桐生双眸骤然发亮,掩饰不住的欣喜。他接过平安符,来回翻看好几遍,这才小心谨慎的收进自己怀中。
然后,他也从怀中摸出个东西,“路过玉泉山,看到这个,适合你。”
是昨日他掉落在桌上的同心玉佩,只是散落一分为二的玉佩,此刻已经被他重新合在了一起。
相宜盯着玉佩上的鸳鸯同心纹路,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不愿接,因为还不起!
相宜垂下眉眼不去看那玉佩,“太贵重。”
话音落,她将脸埋在他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我平日不出门,用不上这些。”
陆桐生举着玉佩的手悬在半空,好一阵儿后,他没有勉强,将玉佩重新收在怀中。
“才三日未见,怎的瘦了?”他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她脸颊和腰间,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却是瘦了。
难道那夜,自己真的孟浪过了头,让她受了很多苦?
相宜摇头,“天热,吃不下。”
“为何这几日不在凉房中歇息?”终究没忍住,众多疑惑中,他问出了一个。
这三日他虽不在家,却清楚她每日都做了什么。
而且,每日信差也都会将他的行踪讲给她听。
只是,相宜从未让信差给他带回一言一语。
但此刻,相宜对于他凉房的疑惑依旧逃避,将头深埋他怀中,佯装没听到。
他深叹一口气,以为自己那夜真的将她吓着了,于是没勉强,继续温言软语。
“你喜欢城南点心铺的绿豆糕?我再让人买一些回来,好不好?”
相宜心中一惊,身子不由得颤了下。
他,应该没发现吧?
这日夜里,相宜依旧没逃过他的坚持,跟着他回了凉房歇息。
陆桐生血气方刚,再加上初尝情事便被外派出去,按捺了这几日,夜里自然控制不住,半哄半迫之下,对她又孟浪了好几次。
相宜累到极致,对于他事后抱了自己沐浴一事不再抗拒。
她瞧着陆桐生给自己擦净后,又用同一块儿巾帕去擦他自己,心中一动,用尽全身力气拨开一旁的香盒,取出块帕子递过去。
“大人用这个。”
陆桐生撇了一眼,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他甩了手中巾帕,没去接相宜手中的帕子,而是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沉下身去,再不压抑的冲锋陷阵。
相宜红着眼睛,呜咽着阻止,可迎来的,是他更加发狠的放肆驰骋。
在她浑身战栗,攀上顶峰的那一刻,他终于开始了连番逼问。
“为何将丢了的帕子捡回来?”
相宜方才递给他的,是那日姜忆慈托她送来的那块帕子。
当日,他随手将帕子甩在了院中花坛里,可她竟又给捡了回来!
她到底有没有心!
相宜已经失了神,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陆桐生却没有停下动作,愈发凶狠的同时,将心中疑惑一个个宣泄了出来。
“日日给你传口信,为何你一句口信都没有?”重重一下突进。
相宜长长的呜咽了一声。
“收回来交由你处置的玉镯,为何摆在我桌案上?”比上一下更加狠戾。
相宜哑了嗓子求饶一声。
“送你的玉佩,为何不收?”一次狠狠地撞击。
相宜哆嗦着拱起了腰,剧烈喘息。
一个问题配合一个深入,相宜彻底迷失在情绪里,说不出一个字,也没办法回答他任何一个问题。
当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相宜已经累到眼睛睁不开。
她只能任他帮自己冲洗干净,又重新抱回榻上。
陆桐生的手指不知觉的再次摩挲着她额头的那处伤疤,柔声呼唤她,“相相。”
她没有力气回应,眼皮努力抬了抬,还是没有攒出睁开的力气。
“相相,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记住了吗?”
这次,眼皮连动都不动了。
陆桐生瞧着怀里的人儿,微蹙的眉,水润的唇,嫣红的小脸儿,以及软到水一般提不起来的身子,他心底却是一阵阵的酸软无力。
这种陌生的感觉,也让他一阵阵心慌忐忑。
他有种莫名的错觉,对于相宜,他好似遗漏或者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心中一阵阵难以压抑的惊恐和不安。
可仔细回忆一遍,他又觉得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她不过是接受自己慢一些而已。
再低头瞧瞧,他又为自己莫名的担忧感到可笑,人不就在他怀里吗?还有什么不安、不满足的呢?
她不是专门给自己求了平安符么,这不就说明她心中有自己么?!
陆桐生一遍遍的自我安慰。
最后,他将自己安慰明白以后,心满意足的低了头,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
“明日,好好将那个玉镯给处理掉,别让我失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