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孩子的确失忆之后曲酌言就失去对她的兴趣,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阿尔伯塔说:“先坐吧,朝曦旭马上就会回来了。”
阿尔伯塔拍拍女孩的肩膀,示意她先坐下再说,“虽然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有些好奇,不过现在的时间我想是这孩子的。”
“看来你不太认同这个名字。”曲酌言不置可否,走到冰箱边上,问:“你们要什么饮料吗?这里有茶,可乐,橙汁,酒,柠檬水和蜂蜜水。”
阿尔伯塔:“柠檬水,谢谢。你呢?”
“……”女孩瞪了她一眼,说:“不要!”
“哼。”曲酌言轻笑一声,坐到阿尔伯塔对面,把柠檬水放到阿尔伯塔面前。女孩正坐在她的左手边,完全没有逃避的意思,好像对于刚刚脑袋被当做扭扭棒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一样。
但曲酌言清楚完全不是那回事,她哪是没有记忆,她根本就是连本能的害怕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让她乖乖听话的。
阿尔伯塔:“如果她认同这个名字那就可以,你说呢?”
爱斯琳站起来俯视已经瘫在沙发上的曲酌言,道:“不要用你口中那个不全的名字来羞辱我,我的全名是爱斯琳·弗罗斯特·埃利乌斯。连自己敌人的名字都记不住,迟早有一天你会败于你的傲慢之下。”
曲酌言完全不看她,只说:“哦,你说是就是吧。”
阿尔伯塔:“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对以前的事有反应,艾西。”
不止是爱斯琳,就连曲酌言都被这个昵称甜到牙疼,而作为当事人,艾西……爱斯琳更是握紧了拳头,大喊:“别那么叫我!你什么时候那么恶心了!”
阿尔伯塔饶有兴趣地说道:“不喜欢吗?你是我第二个取昵称的人,第一个人还挺满意的。”
“……”爱斯琳又瞪了她一眼,身体崩的如同蓄势待发的弦,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谁是第一个?』,这让曲酌言有点小遗憾——要是问出来了那岂不是很有意思?
“反正就是知道了,而且我也更加无法理解这样一个自甘堕-落的人有什么值得我对付的,真是……”爱斯琳上上下下打量曲酌言一圈,别开脸,“搞不懂。”
“嗯嗯嗯。”曲酌言撑着脑袋数着时间,随口道:“你们家的人干出什么时候都不奇怪,还有——”
那本设定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手中,曲酌言抛起它,书页哗啦啦的拍打着空气,在空中转了个圈,又重新回到她手心,她笑道:“拿到这本书之后,我以为你至少有点预感。”
“还是说你的能力和记忆一起丢掉了?”
爱斯琳转头看向阿尔伯塔,她端着柠檬水,似无意地对上了自己的眼神,但里面只有理所应当的坦然,正当她准备问一些什么的时候,曲酌言心中的秒表也刚好走到零。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时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固定的时间。
“看来你们聊的不错。”
朝曦旭将带着深秋寒意的风衣挂到一边,换上曲酌言早就准备好的宽松外套,没有选择四边唯一的空白方,而是坐到了曲酌言身边,她打开火,把外露的双手往里面塞,慢慢升上来的温度驱散了寒意。
完全不怕冷的其他三个人看着她丝滑的一套动作:……
“今天降温了很多吗?”曲酌言不解,她怎么没发现?
朝曦旭:“和那个没关系,是律……就是那对双胞胎堆沙子,堆完之后拿着个棍子直接把那个堡垒给拍飞了,当时我就坐在旁边,没太注意她们在干什么——后面稍微洗了一下外套。”
“……”曲酌言悄悄地伸出手,轻触一下身边人的指尖。
是冷的,她想,是依然带着许些湿润的冰凉。
突然,那只手被拉了过去,冰凉透骨的寒意从上下两端传来——是朝曦旭捂住了那只手。
“室内真暖和啊。”
曲酌言呆呆地看着她的侧脸,主动把自由的右手也递了过去,四只手团成一团,分享着彼此的温度。
爱斯琳看着她们,做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左边是刚刚说怪话的阿尔伯塔,右边是这对恶心的家伙,她谨慎的坐在中间,谁都不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