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赶路吧,天黑之前,最好能找到住的地方,不然我们得在这荒原上过夜了。”
休息了也有十分钟了,确实该继续前进。
马上就要走了,相柳站起来,心里痒痒的,他看见东西就想摸一摸,这根荒原上唯一的独苗苗也一样。
于是他冲着那个树苗尖尖伸出手去,还没等摸到,先听到一个声音。
“别碰!”
是禹成泽,戴着面罩,声音比平常更低一点,相柳应声抬头,有点疑惑,
“怎么了?”
话音刚落,相柳已经知道了,抬头的瞬间,他的手指碰到了一点微硬的触感,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是那根树苗,它已经干了,被稍微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相柳:“……对不起。”
本来已经走出去的禹成泽转回来,站到相柳对面,有点无奈,
“……下次碰到不认识的物种不要随便摸,可能有毒,外面的医疗条件很差。”
相柳乖乖把手缩回了袖子里,点头,
“哦。”
他瞅着地上那一堆小小的粉末,有点肉疼似的,
“艾维斯的专利没了。”
禹成泽抓住相柳的手腕,估计是不想再让他随便摸东西,直接牵走了,
“没事,走吧。”
可能是怕压到伤口,禹成泽还穿着那件被鬼新娘的怨气撕烂了袖子的衣服,小臂上缠的绷带透着血色,过了几个小时,颜色已经微微发暗。
他没戴手套,手背上的伤口也没缠绷带,就这么露在外面,已经结了痂,手的颜色比相柳深一点,指节分明,松松的握着相柳的手腕,却没放开。
被这样一只手牵着,相柳一动不敢动,生怕扯疼了他。
他们走在最后,身边的人步伐稳健,没一点疲惫的样子,相柳几次欲言又止,想问禹成泽需不需要休息,毕竟他是唯一的伤号。
但是他又想着,要稍微维护一点禹成泽身为队长的威严,所以一直没找合适的时机开口。
没想到先发问的是禹成泽,他的声音从面罩后面闷闷的透出来,
“你能行吗?”
?
什么行不行?
相柳几乎要跳起来证明,
“我这么健壮!怎么不行了!”
看着相柳瘦溜溜一条的身形,禹成泽表示怀疑,
“五公里,你揉了十回脚腕。”
相柳:“……”
是这样的你听我狡辩,啊不是,解释,
我今年春天刚蜕了一次皮,尾巴上还没磨出茧子来。
总之,为了证明自己很行,相柳怒走二十公里,直到太阳落下都没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