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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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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其他人听见响声,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结束了,散场。”谢明仪扯开衣领,朝张望的这群人冷声道。

他这一刻脸上是没有笑意的,桃花眼里一片冷然狠厉。

屋里的人连忙走人,散的散,不敢多问一句。

江采脸色惊变,抿唇不语。

“你在做什么?”谢明仪朝她发问。

“我在帮你。”

谢明仪指尖摁住眉心,语气不耐:“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江采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因为那个女人?”江采声音一高,“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跟你一起长大的人,为了你学赛车,为了你回国开公司,凭什么你的事就与我无关了?”

谢明仪不想对她人生的个人选择发表意见,冷声质问,“你是不是给她下药了?”

“你,怀疑我?”江采不可思议地望向对面的男人。

“是你给了刘霂生房卡。”

闻言,江采眼眶泛红,“那是因为刘霂生让我帮他开一间房,他晚上要住这里。”

她看见刘霂生在温尔第一次去卫生间时下得药,但她不会揭穿,更不会告知谢明仪。

怎么说她也是庄和的挂名老板,想帮谢明仪搞定刘慕生。

“房间都藏了监控的。”谢明仪面无表情,抬手取下腕间银色的手表,随手丢在了江采脚边。

表盘裂开纹路,再难复原。

江采盯着那块手表,眼眶泛红,咬着唇忍下泪意。

那是她送给谢明仪的生日礼物!他怎么可以摘下来,不屑一顾地丢弃。

“谢明仪!”江采朝他孤高决绝的背影慌张地喊道。

谢明仪置若罔闻,毫不留情地离开。

推门出去,正好遇到送柠檬薄荷水的服务员。

谢明仪走回包厢。

江采一喜,哭声喊道,“仪哥,你不可以凶我。”

谢明仪拿了温尔的包,接过柠檬薄荷水再次推门出去。

*

温尔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跑进洗手间,用手指挖喉咙,吐出不少酒水。

坐在马桶上,脚软无力,浑身发烫。

留在洗手间迟早会被人找到。

会被送到刘霂生床上吗。

有点恶心了。

彩绘地板在温尔眼中已是东倒西歪的路口,分不清哪条是通向电梯的……

绕来绕去,迷宫一样。

温尔不知自己到了哪。

从高三辍学后,她就过着阴暗的日子,不是头一次遇到下药的事,但是头一回掉以轻心地真喝了。

好晕好晕啊。

她整个人都快烫熟了,好热。

想脱衣服。

好难忍啊,意识动作都不由自已了。

啊。

这世界怎么还没爆炸啊。她张着口,喘着热气。

电梯就在眼前。

温尔烦躁地多按了几次电梯按钮,等电梯的过程中,她靠在墙壁上降温,冰凉凉的,贴着还挺舒服。

这时要是能出现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那就真是帮大忙了。

她想着。

“叮——”

金色的电梯门朝两侧缓缓打开,温尔撑着墙朝轿厢里面望去一眼。

水雾迷茫的眼倏然一亮,她对上一张金质玉相的清贵容颜。

温尔情难自禁地扬起粉润的唇角。

这,真是帮大忙了啊。

老天爷!

温尔鬼迷心窍,泪眼朦胧地朝里面的男人潋滟一笑。

她身体被药性折磨得要生要死,一手紧抓着裙摆,摇摇晃晃地走向电梯,双腿软绵无力。

裙下还濡湿难受着。

温尔一只脚还未踏进,就被站在轿厢内的两名保镖拦下。

在他们眼里,又是一出醉酒女想勾搭宋先生的无聊戏码。

这种事遇到的次数多了,他们业务也熟练了。

板着一张凶脸,正要开口将人赶走——

“让她进来。”站在里面的男人淡声开口。

音色清凌凌的,如玉石击金,悦耳又惊心。

温尔燥热的心上似有雪划过,凉丝丝的好舒服啊。

保镖自动退开。

温尔一条腿卡着电梯门不让合上。

她倒是有礼貌,先跟两个保镖点了点头,摆出一副乖乖的笑脸,娇声媚喘着道:“两位大哥,我找他,办点事。”

保镖大哥:……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小姑娘。

两个保镖在宋豫璋的示意下,被温尔推了出去。

温尔朝他俩挥挥小手,“下班吧你们。”

轿厢里只剩下她和宋豫璋。

温尔呼吸渐重,不打算反抗强烈的药性,去医院被媒体拍到更恐怖。

她明明运气很差,但在电梯门打开后撞见宋豫璋的那一刻。

就很想笑。

说出‘让她进来’四个字的宋豫璋,一定是个善良的好人。

温尔身体和脑子都很奇怪,那种强烈的想被占有的空虚感,宛如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密密麻麻的酥痒袭来。

她抓了抓领口,胸口高耸的雪白露出更多。

宋豫璋身长玉立,穿着一件橄榄绿的衬衫,冷白如玉的俊脸在灯光之下完美卓绝,浓密鸦青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里面藏着浓墨光亮的眸子。

他只是垂着眼看向温尔。

平静的,像一面盛满风雪的湖面。

视线相接,温尔心跳在药物的作用下咚咚咚,跟打鼓似的。

这感觉很奇妙。

她明明还不认识宋豫璋。

那个夜晚的樱花树下见到宋豫璋时她心跳漏掉了三拍,这一会单独相处,似是为了补上。

温尔心跳越来越快,安静的轿厢内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回响声。

整个人又烫又晕,裤子越来越湿。

她并拢了双腿,很难受地扭着,说不出的难过。

宋豫璋淡然地站着,一句话都没。

好在温尔嘴皮子没死,主动开口。

“宋豫璋。”

声音染了青欲,软糯中带着丝丝引诱。

原本不指望对方回答。

不想,宋豫璋抬起薄薄的眼皮,“嗯?”

温尔一笑,像一只偷喝了甜酒的猫,湿漉漉的眼珠子又软又柔,“你已经看了我十五秒了,是打算看一整晚吗?”

她说话时本能的发出细微的喘,额角的汗打湿了侧边的头发,粘在瓷白细腻的肌肤上。

宋豫璋看出她此刻的不对劲,扶住站不稳的她, “我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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