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光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很轻地笑了声。
在黑暗之中,笑声显得格外娇柔,羞怯。
她纤细窈窕的身姿离宋豫璋极近,曲线贴合男人的胸膛,刻意地摩擦,与他交换心跳。
宋豫璋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握拳,呼吸重了些许。
温尔站在他脚背上踮起脚尖,身子不太稳,朝后晃了一下。
一只大手适时地按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人扶稳。
带回了胸口处,贴近。
温尔又笑,这次她的笑很明显,得意。
贴在腰后的手并未离开,但也未有更多的逾越,只是扶着不安分的她。
温尔想起那晚,宋豫璋也是如此。
冷情如玉,矜傲禁欲,多亲一口都是冒犯。
可后面,他比谁都要得狠,疯狂□□。
温尔想起那晚,腿不禁有了些湿腻。
她抬手攀在宋豫璋如山峰高傲般的脖颈处,指腹摩挲着男人爆发的青筋上,大拇指沿着男人的下颌线划过,扣住他的下巴。
“低头。”温尔教训他的高傲。
宋豫璋下巴微抬,下颌与脖颈、喉结连成性感利落的线条。
“温尔,你想做什么?”
他声音低沉,在理性克制的边缘。
“做你呀。”温尔笑着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朝下一扯,拉他下来接吻。
她仰头亲在那张薄凉的唇瓣上。
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舌尖描摹伤口的温软。
黑夜放大了感官和触觉,温尔也放纵了自己的情.谷欠。
她咬开宋豫璋的唇,笑容烂漫,哄骗着他,“做完就放你回去,好不好?”
她跟宋豫璋的第一晚,宋豫璋用了六个大雨衣。
除了最开始那件雨衣很快就进了垃圾篓。
后面几次,温尔身体比意识还要清楚。
宋豫璋很喜欢她的身体。
不然,不近女色的冷情掌权人何故跟声名狼藉的她搅和在一起。
资本圈子里,越是站在顶端的人,越不是心慈手软的善人。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救她。
自己值得他迷恋的,不就是这档子事吗。
温尔亲吻宋豫璋,手已经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掌心贴着他腰上性感的腹肌游走,玩弄。
生性冷漠的男人总要多亲一会才会回应她。
他咬着她亲,掠走她鼻息间的呼吸,来不及吞咽的银丝顺着她唇角滑落。
黏腻,暧昧。
“可以抱抱我吗?”温尔气喘吁吁,唇压在他唇上,亲昵地似舍不得离开。
“踮脚很累,小腿都酸了。”她在埋怨他不肯出力。
情生意动后,宋豫璋的话就更少了,低沉的喘息声填补了无尽的黑暗。
他双手扶着温尔的腰,把她直接拎了起来,转了个面,将她压在门上。
严丝合缝。
“抱好。”欲色在宋豫璋眼中留下浓墨重彩的情色,冷清的嗓音略微低哑,性感撩人。
温尔害怕掉下去,又细又长的腿夹住男人精实细窄公狗腰,小手攀着他的肩。
这样的姿势,她像一个孩子靠在他怀里,衣衫不整的放浪。
温尔捧住宋豫璋的脸,亲吻他的眉眼,鼻梁,唇瓣。
屋外雨急,闪电像一根火柴,划亮了漆黑的客厅,点燃成年人的心思。
在短暂的光亮之下,一地凌乱的衣衫。
赤.裸相拥。
宋豫璋肩头留下浅粉色的牙印,肌肉喷薄的后背上红艳艳的抓痕耀武扬威。
不知节制的疯狂。
他们像一棵树,靠在门上,枝叶交叠,纠缠不休,亲密无间。
温尔与宋豫璋见面不过五次。
太短暂。
不足以了解一个人。
但她本就没打算认识完整的宋豫璋。
她只是恰好在这一刻想要眼前这个男人,要他大力地深入,要他的冷清又疯狂,要他彻底完全的占有自己——唇齿相依,紧密拥抱!
以此,来躲避这场令人心烦意乱的暴雨夏夜。
足够了。
“别咬我。”温尔推了他一把,声音又娇又哑,委屈得像是要哭了。
他没松口。
她疼得轻哼,无力地推了推男人。
“我明天回剧组,不能留下痕迹。”
宋豫璋将她往上掂了一下,然后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按在了门板上。
温尔胸口贴着冰凉的门板,冷得一瑟缩。
脖颈被男人的大手按住,脑袋紧贴着门,发出炽热的喘息。
她有点害怕这个姿势。
宋豫璋从后屈膝顶开她合拢的腿缝,男人膝盖顺着缝隙上抬。
温尔咬唇闷哼,头皮发紧,指尖不自觉地轻颤。
“不行,宋豫璋…回床上好不好…”
“放松。”男人闷哼一声,低头咬住她的颈后凸显的一截脊椎骨。
温尔眼尾泛红,沾着湿润的泪水,身体被巨大的战栗酥麻裹挟着,每一粒细胞都在疯狂地跳跃缩紧。
风驰电掣。
暴雨凶猛。
……
窗外的雨还是越过了阳台,打在了雾汽缠绕的玻璃门上。
洋洋洒洒,斑驳成星星点点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