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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入学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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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谬赞。”闻人言卿幽幽一笑,耳边的坠子一闪一闪,对着风临行了一礼:“见过小殿下。”

风临连忙回礼,复而扭头偷望身后的侍女宝葫,见她正两眼放光,掩不住笑意。

佳肴上齐,几个人边用边聊,气氛融洽。待一饭将尽,风继忽然道:“孤自承宝后忙于政理,渐疏文业。孤妹初到,本应由孤照料,然孤受绊于庶务,不能常往院中,而妹又年幼,往来宫城之间,不可无人照拂,故而今诚托各位照拂幼妹。承业在此,先谢过诸位。”

说完她提酒一杯,尽数饮尽。

风临心中大动,不知缘何隐隐难受。

众皆陪饮,无所不应,裴怀南亦道:“殿下尽可放心,我自当尽心照顾小殿下。”

风继轻轻一笑,只道多谢。

待吃完,众一道回去,除裴怀南与风临外,都乘车驾。

风临骑着小红马,在午间的阳光里跟随着姐姐的车驾踱步,正她走神时,忽有一个小黑影从侧面飞来,风临反应敏锐,抬手极为迅速地抓住那不明物,眼神一凛,朝来物放向看去,见那处街边站着三两男子,笑着望向她。

见此状风临一愣,低头摊开手掌,发现掌中躺着一朵小小的绢花,已被揉得皱成一团。

“哈哈哈哈哈。”裴怀南骑马踱来,对风临道,“小殿下初次行街便得了绢花,了不得啊了不得。”

“裴姐姐,这是何意?”风临不解地问。前方车中的风继闻声也掀帘回望。

裴怀南笑道:“小殿下,喜欢谁就送谁花,这不明摆的事么?不过也稀罕,上一次我见着掷花的,还是和闻人一起喝酒的时候呢。”

风临听完脸登时红了,也不敢看那边,佯装镇定道:“那那那那那那我应该怎么回应啊?”

“看殿下心情,若想结识便去,不想便大大方方笑一下,只是别学那闻人言卿,跑去扯着人吟诗,吓跑了男子。”

“哦……”风临红着脸,攥着绢花低着头。

风继看热闹觉得有趣,也逗她道:“临儿,大方点些,冲人家道个谢。”

风临不禁逗,脸已经红透了。她慌张地对那边扯出一个微笑,然后立刻驾马飞速离去。

宁歆在后面新奇道:“哎?她也会害羞啊。”

李思悟在一旁被她不知小心的话气得翻白眼,低声警告她:“闭嘴……闭嘴……!”

回到国子监读了一下午书,风临便与众人分别,和姐姐回宫去了。入了皇城,一马一车并排行走在皇城宫道上,风继透过车窗笑盈盈问她:“临儿,今日过得有趣吗?”

“有趣的很!”风临高兴地回答,“真想每天都出去!”

“哈哈哈,你就是贪玩。”

正说着话,见一个子徽仪并两个宫人路过,风临骑在马上冲他招手:“子徽仪!你往哪里去?”

子徽仪展颜一笑,走到近前,对着她和一旁的太女车驾,行礼道:“见过定安王殿下,太女殿下。”而后又回风临道:“回殿下的话,皇太夫命我去送佛经,刚巧路过。”

风临道:“这么晚去送,回来岂不天黑了?怎么也不乘个车轿,早春还是冷的,不怕受了凉?”

子徽仪仰头看着她,眼睛忽然明亮,他似乎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时更暖:“小人走惯了夜路,不会怕冷。”

“好怪的话。”风临坐在马上蹙眉道,“下次再走夜路记得多穿些,仔细受风寒。吾走了。”

子徽仪笑盈盈点头,对着她们行了一礼。

高大的车驾缓缓从他身边驶过,擦身之时,子徽仪抬头,恰望见车窗之后的太女,她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目光如数九寒渊,冷得让人心惊。

车驾隆隆驶过,子徽仪站立原地,暗暗攥紧双拳。

回到栖梧宫内,皇夫早已备好了饭晚膳,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些今日的事,听闻风临被掷花,皇夫也忍不住惊讶。

只有白苏高兴道:“奴婢早就料到了,我们殿下出去一定受欢迎。”

风临捧着饭碗抬头,朝白苏扬脸:“嗯!”

皇夫笑着看向女儿,说:“我在宫里待久了,都不知外面还时兴掷花。”

风继闻言慢慢低下眼眸,将一口饭缓缓夹入口中

饭毕,风继回东宫去了,皇夫要忙,风临也只好回到寝殿。

白苏一溜烟跑去内库,拿出一大盒珍珠,撸起袖子便开始加班加点赶制春猎的衣服,废寝忘食,通宵达旦,俨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绣春猎服的模样。

寒江瞧着她那架势,忍不住笑道:“这人……要是做别的事有这一半的劲头就好了。”

风临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寒江给自己卸钗环,听她一说,也忍不住笑:“哈哈,若是她能想想正经事,便也不是白苏了。”

听了这话,平康也倚在墙边,看着白苏笑。

白苏只坐在小灯前头也不抬:“笑吧笑吧,你们哪知我的乐趣。”

如此说说笑笑,风临也就寝了。

夜幕之下,广阔的宫道上零星亮着几点灯光。

子徽仪悬灯同宫人向慈安宫走去,照例走横穿绮芳园的近道。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身后异常安静,刚想回头看看宫人还在否,便被一只手扼住脖颈,口鼻也被捂住,整个人被拖至暗处。

突遭袭击,子徽仪却并不慌乱挣扎,安静地如一只待宰的幼鹿,由人制住他。

冰凉的匕首贴上他白皙的脖颈,金属与皮肤突然的接触激起他一个寒颤。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殿下有几句话托我带给您。”

子徽仪不吭声,匕首渐紧。

“姑姑为何收养你,孤心中清楚。你的底细,孤亦已查明。你之言行孤尽收眼中,真心便罢,若存意利用,身首异处。”

“言尽于此,公子夜安。”

不等他回复,也不需要他回复,身后人收了匕首,瞬间消失于夜色。

失去了桎梏,子徽仪连忙转身回望,一只手下意识摸上脖颈,大口大口地喘气。

身后空空荡荡,哪还见什么人。

他收回了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慌乱也不恐惧,只是慢慢直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灯笼,将纷乱的墨发理至身后,整好衣袖。而后如平常般往慈安宫走去,好似无事发生。

慈安宫西偏殿,一点幽光摇曳。

子徽仪独自坐在窗前听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总是没什么人说话,在家中如此,在相府中是如此,在宫中也是如此。

从这点看,进宫与旧日也无甚分别,明殿高堂与茅舍草屋趋同,倒有些视富贵如云烟的境界。

想到这,他忍不住轻笑一声。

室内三两内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不问什么,不过一瞬,各忙各的去了。

这些人有的是慈安宫的,有的是相府带来的,都各自有主,并不关心他的所思所想,只在意他的一言一行。

子徽仪并不在意这些,仍认真听着风声。外头寒风呼啸,抑扬顿挫,倒像真有人同他说话作伴一样。

他把额头抵在窗前,小声地、轻轻地对风说:“今日,她关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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