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他也伸手,和女生的手握住。
又过了几天,时温来和他确认时间,问他哪天有空,可以去画室。
虞驯查了下剧组的时间安排,回复,“明天可以去。”
这个时候,他孕十周,还没有显怀。
他打车去画室,现在的他处于孕反期,再去坐公交转地铁他会晕,而且倪鹿已经给他转了一部分钱,他的手头没那么拮据。
倪鹿与他共事半年,对他的每一个毛孔都了如指掌,她一眼就看出虞驯今天状态不佳,她问,“气色不太好,又紧张了?”
“没有……”虞驯一来便悄悄打量她的画室,除了多了几幅画,这里基本没什么变化,时温还是在院里子种菜浇花,那个计时器也还在桌子上。
可他却觉得十分陌生,像是好久之前在梦里见过。
他已经尽力把这段回忆埋起来。
“倪总。”
“咦,怎么换了称呼?过来我看看。”她站在一幅画面前,朝他招手。
虞驯乖乖上前。
他看到了那幅画,里面只有一棵被雪淋满身的枣树。
倪鹿握住他的手,男人的手柔软冰凉,她说,“这么冷吗?不急,先缓一会儿。”
虞驯的脸倏地红了,“不冷。”
时温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虞驯低头接过,“谢谢。”
倪鹿的手环震动,是她未婚夫杨贺明的,她用手环把电话接起来。
“喂。”
“我今天没空,要画画,买衣服和你的男蜜去就好了。”
“我答应你了吗?抱歉我忘了,我没空,也别来找我了,晚上请你吃饭。”
“好点了吗?”倪鹿挂掉电话,转头问他。
虞驯在她通话时,一直沉默喝水,一口又一口,女人问他,他抬头,眼神迷茫,像是没听清她的话,“嗯?”
“好点了吗?”倪鹿凑过来,把手贴在他脸上。
耳朵里还是陌生男子的温软细语,他不好,很不好。
他的气息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