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询问钟楹意见,钟楹自无不可。视线扫过前方黑黝黝的密道,钟楹提议道。
“这密道也不知通往哪里,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瞧瞧?”
“也好,也许前方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呢?”
二人一拍即合,刚走两步,便发现墙上插着一支火把。点燃了火把照亮,二人这才看清这密道内是何模样。
密道虽不狭窄,却也不过三人宽,一人多高,倒无需他们弯腰匍匐。
悠长的密道好似望不到尽头,满地的尘土证明此处至少有十几年不曾有人踏足过。
钟楹与秦樾对视了一眼,小心地往前深入。
……
与此同时,武林盟。
“嘭——”
任舒白一掌打在扶手之上,寸寸裂纹迅速爬满扶手,好似稍有力道便会四分五裂。
“不可能!他们不会死的!”
徐飞客淡然地饮茶,而见他愤然起身的其他人皆警惕地握紧剑柄。
“徐盟主,我家主子身份何其尊贵?如今在你这武林盟不但被冤枉,冠以凶手之名,如今还遭你们连累坠落山崖!你们最好将主子完好无损的找到,否则,别说是你徐盟主,就是你这武林盟,也会被铁骑踏平!!”
金风冷声说着,见他们纷纷拔剑相指,又冷笑道。
“徐盟主身为武林盟主,是这武林之中一呼百应之人。人,是在你这里出事的,若主公怪罪下来,你便脱不了治下不严之罪!!”
“休要放肆!!”
李馥亭厉声喝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般撒野威胁?!”
金风同样怒目而视,“你又是什么身份?!若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你这武林盟,你们这里所有人,都别想活!!”
“你!”
李馥亭自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武林盟中其他人不知晓钟楹身份,但他跟随在徐飞客身侧,自然对他们的身份来历一清二楚。
其他人见金风如此嚣张放肆口不择言,纷纷怒瞪着她。手中的剑被攥得阵阵作响,对上徐飞客的视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偃旗息鼓。
“金风姑娘担忧钟姑娘安危,我同样不希望她有事。如今已经不只是七色花丢失这么简单,还有楚楚与云深两条性命。”
“如果钟姑娘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今天出现的那些黑衣人的目的,便是要除去钟姑娘,来挑起武林盟与诸位的仇恨。”
“还请各位想想,我可有意图伤害诸位?昨夜之事有蹊跷,我也能瞧得出。本打算今日彻查一番,可谁知却出现了这样的事。”
“楚楚与云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视他们如子如徒。可,我却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先后失去了两个孩子徒弟。若不为他们找到真凶,我如何对得起他们?”
“至于钟姑娘与秦少侠,我们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们,但没有消息不代表就是坏消息。”
“流光湖绵延十数里,与松泉江相接。钟姑娘与秦少侠轻功了得,内功深厚,他们很有可能是顺着江水往南方而去了。”
“诸位且静下心来仔细想想,那些黑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徐某之言可有推逶辩解之意?”
徐飞客的声音沉稳,不急不缓却带着安抚之意,让众人烦躁恼怒的情绪得以抚平。
苓泉秋鹤不由看了眼徐飞客,暗道此人内功果然不简单。
金风微微沉吟,今日那些黑衣人来得蹊跷,走得也爽快。就像是他们来这一趟的目的,便是为了将钟楹打落山崖。
正如金风所言,若钟楹当真死在武林盟,徐飞客难辞其咎。依照钟祺与泠香雪的性子,定然不会放过徐飞客。
届时,纵然武林盟之中有再多高手。倘若泠香雪执意发兵,武林盟不见得能有几分胜算。
可是,同样的,朝廷兵马对上这些武林高手,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金风微微抿唇,见她压下怒火,徐飞客继续道。
“实不相瞒,我的确不相信钟姑娘会做出盗取七色花,虐杀楚楚之事。今日发生的事,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
“这些人是要设计钟姑娘身陷此等境地,让我武林盟将钟姑娘关押,他们再将钟姑娘杀害,以此来挑起争斗。”
徐飞客的话让金风想到了开阳,若是朝廷兵马当真与武林盟交手。双方除了落得两败俱伤的境地,没有谁真正能赢。
而他们两败俱伤,于第三方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至于谁最希望如此,金风下意识便想到了开阳。
开阳新帝上官昱野心勃勃,虽然战败,还向瑶光俯首称臣,但他绝不肯如此轻易放弃。
金风摩擦着手中佩剑,如果背后之人当真是上官昱,那她便不能冲动行事。
见几人终于心平气和,徐飞客朗声道。
“昨夜之事有蹊跷,我这武林盟虽不说是固若金汤,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几位可愿随我一同查找真相?”
任舒白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将钟楹所言说与徐飞客。
“如此,我们便从钟姑娘房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