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是神了!你怎么会猜到他们二人不但会平安无事,还会返回武林盟?”
一蒙面女子惊奇地盯着钟秦二人消失的方向,她身边另一女子淡淡一笑。
“这可不是我猜到的,是庄主猜到的。”
听她提起庄主,女子不由撇嘴道。
“这老谋深算的家伙真是比狐狸还精,姐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庄主没有发话,我们只需监视好他们即可。”
……
姜文宿也听说了徐飞客遇刺之事,待他急匆匆赶到武林盟之时,只看到主院内忙碌进出的侍从。
那一盆盆的血水让人心惊,姜文宿心头一跳,有心靠近了去瞧,可此时主院内里里外外皆是人,让他无法靠近。
“唔!”
姜文宿只觉后背一麻,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双眼睛惊疑不定地左右瞧,待对上钟秦二人的面孔时,心中不由一喜。
看他双眼明亮带着喜意,钟楹小声问道。
“姜文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玉露呢?”
“我…”
喜意过后,姜文宿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看他眼神躲闪,秦樾本就疑心他,此时看他这样,心中怀疑更甚。
想到之前猜测,秦樾拉起姜文宿衣袖,果然看到了巴掌大的袖弩。
钟楹脸上笑意褪去,与秦樾对视了一眼,二人带着姜文宿悄无声息地离开武林盟。
随意推开一间空房,秦樾将人松开厉声喝问。
“那黑衣人便是你!”
见他们已经猜到,姜文宿微微抿唇,并不想诡辩欺骗他们。
“不错,昨夜引你离开房间的是我,今天清晨将你们引到崖边的也是我。”
纵然先前已与秦樾猜到会是他,钟楹依旧不明白。
“为什么呢?姜文宿,你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还是说,从一开始你与我们相遇便在你的计划之中?”
姜文宿点头,“正是,我不想骗你们,我也不会去背莫须有的罪名。我的确是想将盗花杀人的名头安在你身上,却没想过要伤害你。”
见他说得情真意切,秦樾冷笑一声。
“如今是我们捉住你了,你自然会如此说。”
“我没有说谎,也没有为自己开脱之意!”
听秦樾如此说,姜文宿瞪大了双眼反驳道。他火,秦樾怒火更盛。
“难道你今日只是带着人与我们打闹?!若非我们命大,此时早已是崖下亡魂了!”
“不是我!我从不曾想过要杀钟楹!”
“那是谁?!”
“是!”
姜文宿哑声,本与秦樾争辩的怒容也僵在脸上。见此,秦樾眼眸一动,冷笑道。
“说不上来了吧?谎话谁都能说,可要编造的天衣无缝,要让别人相信,却是不易。”
姜文宿抿唇,对上钟楹探究的眼瞳,只是说道。
“其他的我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要说,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信不信,在你们。”
看着他的眼睛,钟楹是相信他没有说谎的。
“你在保护谁?”
钟楹不由问道,心知他既然如此说了,任凭她追问他也不会告诉她的。
果然,姜文宿只是沉默。秦樾与钟楹使了个眼色,冷笑道。
“你不说,我却也知道。”
见姜文宿轻哼,秦樾笑吟吟地盯着他的眼瞳。
“许尽欢。”
那眼瞳极微弱地一缩,却没有逃过秦樾的眼睛。
“我猜的果然不错。”
看他笃定了的模样,姜文宿嚅喏着唇,又咽下了要辩解的话。
姜文宿这个样子就是钟楹也看出有鬼了,许尽欢三个字直直穿过她的耳膜,让她心头一紧。
“真的是他?”
看钟楹眼中闪过难过,姜文宿动了动唇。
“我早就说过,许尽欢来历不明,你不必那样相信他。”
秦樾柔声道,“九儿,何必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狼子野心的小人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