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白摇头,“她并没有回来,我也问过盟主,他说白姑娘是被另一伙人带走的。”
另一伙人?
秦樾眼眸一动,不由与钟楹对视了一眼。
“难道是她?”
听秦樾如此一问,钟楹不由赞同点头。
“很有可能!”
见他们一问一答,好似已有答案,任舒白茫然追问。
“谁啊?”
“无花四使之一的寒蝉。”
“寒蝉?”
听秦樾如此说,任舒白不由惊讶。
“可是她不是已经在二十年前便坠崖死了吗?”
钟楹摇头,“不,她当年是假死,我昨夜还与她交过手。只是,她虽内力深厚,但好似后继无力。”
昨夜她见寒蝉面色有异,好似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与她交手之时也有此察觉。
任舒白了然点头,“看来,寒蝉将白姑娘带走是为了给自己疗伤治病。”
钟楹却道,“应该不止如此,长庚也在她那里。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三日之期已到,但长庚仍旧好端端的。”
“只不过,我看他昏迷不醒,寒蝉带走小兰应该也是为了给长庚解毒。”
若是如此,白幽兰便没有生命危险。更让钟楹在意的是,打伤徐飞客的那个人,与那个救走徐飞客的神秘人。
今日那人虽是为了挑起暴动,但有一点说的却是很有道理。
徐飞客当年能在群雄之中脱颖而出,如今三十年过去,其武功内力必然是远胜当年。
那夜并未有人听到有打斗声,证明来人与徐飞客交手不过数招,便已将他重伤,由此可见其人武功一斑。
当然,也有可能,此人与徐飞客相识,并且是他并无防备之人。此人突然出手,徐飞客这才被其重伤。
此人对武林盟主出手,若非仇杀,便是有意挑起武林纷争。若是后者,那之后这段时间江湖上便无法安定了。
钟楹心中不由一沉,虽说是武林纷争,但终究是瑶光百姓。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歹人挑唆,而自相残杀?
想到许尽欢,钟楹微微抿唇。
「真的是他吗?」
自酒庄一别后,她并没有再见过许尽欢与姜文宿。若他们真是为了报仇,也许是他,便是最好的结果。
“青颜!”
熟悉的声音传来,秦樾眉头微压,见那厮还飞扑过来要去抱扭头看过去的少女,刚要动作,便见她往后一退避了开。
钟楹细眉微蹙,带着怒气脱口而出呵道。
“做什么拉拉扯扯的!”
先前她以为南芜是姑娘,这才与他亲昵相处。如今知道他是男子,又怎会任由他搂搂抱抱?!
见南芜失落地垂下手,钟楹微抿唇,她并不是与他发火,只是中原习俗教养不用于异族,她又习惯如此,并非有意伤他的心。
“青颜,我,我只是见你平安,太过高兴。你,你生气了吗?”
少年眼眸水润,小心翼翼地垂首看向她,像是求得主人原谅的犬儿。钟楹心中一叹,摇头道。
“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不喜欢这样。”
听到她并没有生气,少年眼眸一亮,连连点头道。
“好!你不喜欢,我下次便不这样了!”
见他如此听话,钟楹不由勾唇一笑。
「有什么好笑的?」
秦樾心中冷哼,冷眼背靠着树干不再去瞧。
“既然徐飞客已然回来,他可知金措到禄州去了?”
玉露不由询问任舒白,徐飞客不可能看不出有人故意挑起动乱。金措不在盟中,他必然要过问。
任舒白点头,“他已经知晓,晌午之时已派人将他们追回。”
“那就好。”
钟楹一叹,倘若金措那个莽夫真的这么到无花阁去,怕是不但会送命,而且会引起无花阁与武林盟的正面冲突。
毕竟没有证据证明徐飞客是纪林华打伤的,可金措却是明晃晃的靶子由头。若纪林华借此发难,终是武林盟无理。
秦樾冷笑一声,“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回来。”
“为何这么说?”
钟楹不解,秦樾淡淡道。
“金措虽然蠢,可也做不出深更半夜带着人杀去无花阁之事。秋鹤定然对他做了什么,这才操控他供她唆使。”
“秦兄的意思是,傀儡术?”
任舒白思索道,秦樾颔首。
“纵然不是傀儡术,定然也是相似技法。如今的金措只听从秋鹤的命令,旁人,呵,只怕是徒劳无功。”
“糟糕!金措若是去了无花阁,必定会有一场恶战!”
钟楹低呼,刚要冲到主院,却被秦樾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