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骑士是责任，长老和老师也是，在责任面前再冷静，我们有自己的情绪也是正常的。”陶格长老看向帕主任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幽深，“你忘不了艾莉，我知道。”

帕主任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却如同逃避着什么。

“所以你害怕，你怕那些人一个一个地离开，到了最后，没人能陪你回忆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光。”

帕主任直直地盯着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我有陶喜儿，”陶格长老直截了当地说，“我担心你。你把过去看得太重，又把安蒂当成自己的孩子。”

“你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陶格长老坦然地回答，“你的周围散发出来一种感觉，就好像真正得知他们一家三口都永远牺牲后，你会——”

“别说了。”帕主任简短地打断他。

陶格长老隐去了声音，但仍然看着他。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帕主任叹了口气。

“我也怕你…你知道，还有费司特，甚至是欧斯盖达。”他抬起头，挑战地看向陶格长老，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喂！我警告你，陶格，别把我想象得这么脆弱。”

“我没有。”陶格长老简单地说。

“你——好了，先言归正传，你真的认为黛茵——不是你先听我说，”看着对方又要反驳，帕主任有些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你把黛茵送到离核心更近的地方，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

“黛茵是一个人，不是工具，安蒂也一样，”陶格长老的语气仿佛有一瞬间的严肃，但却转瞬即逝，让人难以察觉，“我向罗博高推荐她，是因为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只有我能感受到的东西。”

“可是你还记不记得查莱纳曾经——”

“可是，查莱纳跟罗博高之间的事跟黛茵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早早地把黛茵和安蒂联系到一起，先入为主，所以有很多事情，你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问题是完全荒谬的！”

对于他逐渐提高的音量，帕主任有些惊讶。

陶格长老叹了口气，声音降了下来，“我有我的原因，相信我，好吗?”

“你有你的原因，而且这原因不能告诉我?”

“只是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的。”

“ ‘让’我知道?”帕主任眯了眯眼，“谁来让我知道?”

陶格长老微微一笑，“那就不一定了，可能是我，可能是黛茵，也可能是安蒂——当然，最好还是你自己。”

帕主任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不，可以说是根本就一头雾水。不过，既然已经听出来了对方想结束这个话题的语气……

“好，陶格长老，这次我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