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绫的话让容氏与菡儿到底都安心下来,容氏与菡儿说了会儿话,就回去秋澜院,菡儿也拿着那张花笺回珍绮阁去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江玥绫便潜心绣制上官聿璟定做的那幅扇面。
期间,枫媛娘倒是来江府寻了江玥绫两回。
第一回是枫媛娘替袁鹤庭带了礼物来给江玥绫,嘉城盛产紫翡翠,故而送的是一枚紫翡翠雕罗兰花开富贵牌,又配阳绿盘珠链子为一套。
第二回来,枫媛娘与江玥绫说袁鹤庭回嘉城了,因是夜里走得急,就没提前知会,只留了一封信笺在客栈。枫媛娘将信笺给了江玥绫,信里倒没说什么太紧要的,只道来日再会。
江玥绫其实早知道袁鹤庭是个来去匆匆的性子,故而在他来送紫翡翠珠前,早让枫媛娘备好了礼,接风宴那晚就送给他了。他在信里也说喜欢江玥绫送他的那支紫竹笛,一向喜音律的他,自然是爱不释手的。
不过几日的光景,自然过得飞快。
而江玥绫手中扇面也已全部绣制完成,她将绣好的扇面放入锦盒之中,又同红袖和紫褆说道,“替我更衣吧,我要去一趟珍绮阁。”
红袖则道,“这会子尚早,还有半个时辰才到珍绮阁开张的时候。虽说今日是交期,但那位上官公子应该不会来得这样早吧。”
江玥绫拂了拂额前的落发,道,“我只管早些过去,如此一来,他几时来珍绮阁,我都不必赶着。再说,今儿是菡儿的生辰,我给菡儿也备了一份生辰礼。”
红袖又起了好奇心,问,“姑娘给菡儿备了什么礼?先叫我看看,如何?”
紫褆也来凑趣,道,“前儿,就见姑娘在绣扇面的间隙,还扯了绸带,我猜是给菡儿绣发带的吧?”
江玥绫望着紫褆,道,“这回还真叫你猜着了。”
紫褆笑着,取来了一套衣裙,捧至江玥绫的跟前,道,“姑娘瞧瞧,这套奶油黄长褙子,衬十样锦褶裙,如何?”
红袖却又冒出不同的想法,拿了另外一套来,道,“这样的冰天雪地,穿的再鲜艳点儿才好看呢!要我说啊,还是这套十样锦对襟长褙子,下衬凤仙粉马面褶裙,更好些。”
紫褆和红袖意见不一,江玥绫没选她们拿的这两套,而是自己往衣橱里选了一件瓷白交领短衫,下衬翠竹百迭裙。
紫褆和红袖有些诧异,红袖先道,“是不是素淡了些?”
紫褆又道,“外头再披一件袄子吧,选件艳色的?”
红袖忙道,“姑娘今儿似乎不愿穿的太亮眼,那不如就那件浅麦尖黄圆领大襟袄?好歹胸前也有些蓝玉粉珠的珠绣,不至于太过素净。”
红袖言罢,紫褆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江玥绫本想着素雅些,但见她二人意见一致,今儿又是菡儿的生辰,故而也就听了她俩的,穿了那件浅麦尖黄圆领大襟袄,罩在上衫外头。那件袄子胸前的蓝玉玫瑰,与粉珍珠点缀着,多少添了些光华与生气。
顷刻,打扮得宜,外头的车马也备好了。
是以,江玥绫抱起那装着珠绣扇面的锦盒,同紫褆和红袖一齐上了马车,往珍绮阁去了。
待到了珍绮阁,正遇上开张的时辰,菡儿见红袖和紫褆扶着江玥绫从马车上下来,立时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