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抚过,花影斑驳……
江玥绫望着那抹朱红华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花树深处,身边的上官华姝又道,“好了,戏也看完了,我也有些乏了,不如去那边的翠拥阁坐会儿。”
江玥绫点头称是,遂与上官华姝往翠拥阁走去。
待行至翠拥阁里间,只见墙面上挂着一幅精致的珠绣仕女图,彩色的玉髓珠与琉璃珠绣制而成的精美衣裙首饰,突显着仕女们的华艳风姿。珠玉璀璨的光芒与柔和的灯辉,交相辉映着,更添了几分华丽与生趣。
上官华姝刚刚挑了张玫瑰木的靠背椅落座,江玥绫才行至她身侧,只听翠拥阁的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位紫衣姑娘,她身侧还有一位青衣公子,正是上官聿璟身侧的青磊。
青磊见了上官华姝,便立即松开扶着紫衣姑娘的手,作揖道,“参见湖阳郡主。”
因为青磊忽然松手,那紫衣姑娘一时间竟站不住,晃了晃身子,便跌坐在地,却还不忘娇声道,“紫鸢参见湖阳郡主。”
上官华姝便的,“免礼吧。”又看向地上的紫衣姑娘,问,“你叫紫鸢?贺知州的女儿,贺紫鸢,就是你吗?”
紫衣姑娘遂点头道,“是。正是小女。”
“抬起脸来,”上官华姝道,只见那紫衣姑娘缓缓抬起一张小巧的脸庞,柳眉杏眼,樱唇粉嫩,倒生得标致。
上官华姝一向喜欢看美人,也看过不少美人,但贺紫鸢的容貌确实娇美,遂道,“果然名不虚传,你这张脸生得好看,也难怪淑贵妃娘娘有心荐你为太子侍妾了。”
“湖阳郡主谬赞了。”贺紫鸢恭敬道。
上官华姝注意到她仍旧跌坐在地,又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站起来说话?”
贺紫鸢柳眉轻蹙,道,“方才在园子里寻丢失的帕子,小女不慎崴了脚,好在遇上了青公子。亏得青公子将小女扶至此处,原想着可以暂歇片刻,再去寻了府医来瞧瞧的。”
闻言,上官华姝稀奇道,“青公子不是会正骨么?何必等着府医来?”
青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快速回复常色,语气平稳地说道,“属下的手劲儿大,怕贺姑娘未必受得住。”
“总比走不了路强!”
此话一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上官聿璟稳步而来,一袭玉白长袍,轻扬的衣摆上绣着翠玉松枝,尤为清雅脱俗,且有淡香盈盈,宛若空谷幽兰,怡人心脾。
“阿弟来了。”上官华姝忙从座上起身。
上官聿璟朝她道,“阿姊坐着吧。”又看向青磊,道,“还不动手?”
青磊应了是,立即走到贺紫鸢身侧蹲下,贺紫鸢吓得冷汗涔涔,青磊却顾不得那许多,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扳,只听贺紫鸢惨叫了声,随后再动了动脚,果真就不痛了。
贺紫鸢忙从地上起身,朝着上官聿璟福了福,道,“多谢。”
上官聿璟道,“你该谢青磊。”
贺紫鸢点头,正要同青磊行礼,青磊忙道,“贺姑娘不必客气。”
上官聿璟又道,“贺姑娘不是要寻帕子去,我们就不多留了。”
他才不管贺紫鸢是不是真的到这园子里来寻帕子,还是以此为由,寻机会靠近自己,总之,还是先将此人挪走要紧。毕竟,他还有要事要处置,她若留在此处,必然碍手碍脚。
贺紫鸢其实还不太想走,毕竟,她是知道上官聿璟的真实身份的,且她的姨母淑贵妃不止一次同她提过,要她入宫为太子侍妾。她初时是很不愿意的,但如今见上官聿璟如此丰神俊朗,不禁春心荡漾。
“青磊,送贺姑娘去寻帕子。”上官聿璟道。
青磊便只得看向贺紫鸢,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贺紫鸢纵然十分不想离开,却也扯不下脸面,死赖着不走。只得咬唇离去。
待他们走后,上官聿璟则看向一直静立在旁的江玥绫,道,“玥姑娘,近来可好?”
江玥绫忙福身,道,“烦劳景公子记挂,一切都好。”
上官聿璟点了点头,又道,“我阿姊近日得了一幅画作,觉得画上的衣裳上的珠绣尤为好看,想劳烦玥姑娘帮着看看,这样的珠绣,姑娘能否绣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