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面面相觑,还是没有放行。
秋寒蕊便又朗声道,“束勇!”
为首的那位强壮护卫立刻应声,“是。”
“爷是怎么与你们交代的?”秋寒蕊冷声问道。
“我等在此奉命护卫秋姑娘的安全,闲杂人等不得入关雎楼。”束勇说道。
秋寒蕊冷笑,“怎么,我的贵客,在你们这些人眼中,也只是闲杂人等而已么?”
束勇皱了皱眉,硬着头皮道,“属下不敢轻视秋姑娘的贵客,只是爷有令在先,恕属下不能违令。”
秋寒蕊动了怒,从袖中摸出一枚雕刻着云龙的白玉令牌,道,“见此令牌,犹如见爷,我命你等速速放行,让玥姑娘入内。”
束勇见了白玉令牌,忙侧身让出路来,作揖道,“属下遵令。”
如此,秋寒蕊便领着江玥绫稳步迈入关雎楼。
前脚才踏入关雎楼中的正堂,江玥绫放眼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那一幅彩宝珠绣牡丹菊挂画,再搭配上古朴典雅的红檀木家具,很是幽雅气派。
秋寒蕊请江玥绫落座,又吩咐婢子去将新得的那些缎子捧了来,让江玥绫好好挑选一番。
须臾,彩锦从外面进来,朝着秋寒蕊福身,道,“秋姑娘,奴婢已然仔细查过了,雪狸这几日的吃食并无特别之处,且喂它吃食的几个人也无甚异样。至于它今日为何忽然发狂伤人,尚且还需再查。”顿了顿,她又说道,“另外,原本套在它脖颈上的那条彩绳项圈已然损坏,恐怕也难再复原了。”
“不过就是一条彩绳项圈而已,坏了便坏了。你不是一向很擅长编织么,那就再重新编上一条给它戴上。”秋寒蕊浑不在意地说道,“不过,就算要重新编织一条项圈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暂且先将它关在笼子里几日吧。”
彩锦应了是,正欲退出正堂,却听秋寒蕊又道,“你方才说给雪狸喂食的几人也无甚异样,你且先把他们的姓名报上来。”
闻言,彩锦便道,“是,他们便是湘萍,湘茹,湘芜。由她们三人轮流给雪狸喂食。”
秋寒蕊点了点头,似是将此三人的名字都记下了,便同彩锦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彩锦应是,便又退去。
秋寒蕊将目光重新移到一旁的江玥绫身上,缓缓说道,“玥姑娘,我瞧着你手上这匹月白色的缎子就很衬你,”秋寒蕊说着,又从座上起身,踱至江玥绫身侧,抬手拿起另外一匹缎子,道,“这银朱色的也很好看,不如就都带了去吧。”
江玥绫则笑道,“那怎好意思?”
秋寒蕊便说:“那有什么的,这些缎子便是都留在我这儿,我也用不完。你只管拿去,眼看着春也不远了,裁制几身春衫备着,也很不错的。”
江玥绫莞尔,道,“那就多谢秋姑娘了。”
秋寒蕊便道,“玥姑娘不必客气。”
秋寒蕊遂让婢子们将月白的,银朱的,栀子的,竹青的,都给包了起来,又遣她们将这些缎子先送往怀月居的西侧间去。
秋寒蕊又与江玥绫坐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外间的婢子来报,“秋姑娘,爷遣人来说,再半个时辰他便到咱们这儿来了。”
闻言,秋寒蕊眸光一颤,望向江玥绫,叹道,“啊呀,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呀,不知觉竟与玥姑娘聊了这么许久。”
江玥绫自是会意,想是秋寒蕊的那位神秘未婚夫要来了,她便起了逐客之意,遂道,“是啊,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那我就不多留玥姑娘了。”秋寒蕊说着,便从座上起身,踱至江玥绫身侧,挽起江玥绫的手,道,“我送送玥姑娘。”
行至关雎楼外,江玥绫便同秋寒蕊道,“秋姑娘还请留步,我这便回去了。”
秋寒蕊点头,望着江玥绫携着紫褆缓步行去……
江玥绫绕过迂回的长廊,同紫褆道,“关雎楼西侧那片小竹林里倒是可以藏人,只是不知那样的距离,能不能将那人看得真切。不过,总归要试一试的。”
“是。”紫褆应了声,遂随江玥绫加快了脚步,往关雎楼西侧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