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鸣从魇兽体内撤出,见不远处游荡着一群仙鹤,心中便知鹤公子在附近,判断鹤公子可能是为东方旭而来。
幽鸣怕再与鹤公子撞上,赶忙走远。
魇兽体内。
丘羽辰缓过神,明白钟离曜是为了唤醒他,所以才刺激他,想打钟离曜的拳头猛然停顿住。
钟离曜苦笑道:“二公子醒了便好。”
丘羽辰瞧了一眼东方旭,钟离曜在他耳边说了一堆大逆不道的话,担心东方旭会以怪异的眼光看他。
这时,丘羽辰突然想起他来时的状况,对东方旭道:“不好!玄隐有危险!”
“什么!”东方旭神情恐惧。
“我来时见她被一株巨型水草缠住,正准备营救,就被魇兽吞了。”丘羽辰道。
“不好!我得先出去救她,你们想办法将丘松岭叫醒!”东方旭快速说罢,立马向魇兽体外冲去。
“是!殿下!”钟离曜道。
魇兽对已经脱离梦魇的人没有约束,东方旭单独逃出并没有遇到阻碍,很快便从魇兽的大嘴中冲出来。
东方旭疾速冲到巨型水草面前,看到玄隐被裹住的位置有鲜血渗出,而玄隐已经被完全裹住。
东方旭没有时间犹豫,持剑立马冲上去斩断粗壮的草茎,让水草叶失去支配。
随即,巨型水草倾斜倒入水中,溅起凶猛的水花。
东方旭立马潜入水下,找到玄隐的确切位置,连劈数剑,终于将玄隐从水草叶中剥离。
玄隐的血液在水下散开,东方旭前去抓住玄隐的这段距离,心中充斥着恐惧,眉目困苦,他很怕自己来迟一步。
好在,东方旭摸到了玄隐的脉搏,赶忙将玄隐带到岸上。
水草的妖气还很浓烈,此时已经长出新的叶子,这些东方旭都看在眼中,他记得在蜀道剑阁时,似乎也遇到过类似情况,联系来看,或许真的和妖帝幽鸣有关系。
玄隐的手将上清握的很紧,东方旭没有发现上清有什么异样,但总感觉这把剑哪里怪怪的。
东方旭将玄隐放在安全位置,便去对水草斩草除根,以免水草叶子再次富饶后继续对玄隐产生威胁。
东方旭一走,鹤公子便出现在玄隐身边。
鹤公子望着玄隐的脸,对其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去碰玄隐的脉搏。
鹤公子心中: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这姑娘气血大损,体内阴浊之气过盛。
之后,鹤公子的目光聚集在上清剑上。
鹤公子心中: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姑娘,居然拿此等至阴之物为配剑,难怪身体亏空,这也是你能驾驭的?
随即,鹤公子想去拿上清,但感觉上清异常的重,怎么也拿不起来。
鹤公子诧异,甚至有些好奇,这把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观察完玄隐,鹤公子的目光又转移到东方旭身上。
幽鸣口中,那个获得轩辕剑,扬言要来杀他的少年究竟是个怎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鹤公子一看那水草,便知是幽鸣的手笔。
东方旭在处理妖化的植物上有一定经验,多次连续的攻击水草根部,让水草失去养分不能生长,对水草叶使用火攻,配合轩辕剑驱邪的能力,迅速彻底的解决掉妖化的水草。
鹤公子见东方旭解决水草便又折返回来,便继续隐匿在树上观察。
鹤公子眼中东方旭平平无奇,只觉怪异,轩辕剑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东方旭发现玄隐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便给玄隐渡了一口灵气护体,让玄隐能够支撑到收服魇兽结束。
鹤公子见此状况,眼睛微眯,便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符禄,符禄上鬼字格外显眼,然后将符箓投入到洛河之中。
鹤公子心中:对付幽鸣这种阴沟里的驱虫没什么了不起的,还是让我给你出出难题吧,不然你是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东方旭将玄隐转移至安全地带,便回去和钟离曜他们一起对付魇兽,却不知,洛河水下已经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丘羽辰和钟离曜尝试了几次将丘松岭带离魇兽体内,但次次都是因为魇兽察觉反抗,不得不将丘松岭放回原位。
丘松岭还在难以醒来的梦魇中。
丘羽辰和谢诗韵一齐私奔,不论丘松岭如何追逐挽留都无法挽回。
记忆深处,丘松岭和谢诗韵订婚后,打趣的问过谢诗韵一个问题。
“阿韵,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啊,我身有残疾疤痕,寻常女子见了我,都害怕。”丘松岭道。
谢诗韵不假思索,道:“因为你很好啊。”
“究竟是哪里好啊,你必须得跟我说个所以然来。”丘松岭道。
“因为啊,我的夫君是个大英雄,夫君身上的伤痕都是为了除妖保护百姓,我并不认为夫君这样丑陋啊,这明明是英雄独有的印记。”谢诗韵笑道。
丘松岭闻声,如沐春风,整个人都被谢诗韵深深吸引着,心中忍不住的开心,嘴上却说:“还是阿韵就会哄我。”
谢诗韵赶忙道:“才没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丘松岭会想道:“第一次见面……你来静灵山采花,刚好遇见独自惆怅的我,你送了我一束花,不知道我在伤心什么,反正就叫我开心点。”
“笨蛋,静灵山那么远,我一个女孩子,跑这么远来采花干什么,多危险啊。”谢诗韵弹了弹丘松岭脑门,俏皮道。
“那是为何?”丘松岭不解道。
“其实,我就是为你而来。”谢诗韵道。
“为我而来?”丘松岭不解道。
“夫君忘了,你救过我的。”谢诗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