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韵坐在凳子上戴着耳机,面前是打开的电脑,但他完全没有看电脑屏幕,只是手在桌面轻轻敲击着,时不时地回应几句。宿舍里只有两个人,显得格外冷清。然而,这种冷清可能不会持续太久。
严韵刚刚应了电话中的两个问题,手机突然接到一个备注为"褚泉"的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他下意识地穿上外套,接起电话后便匆匆出门。
这个人是何良德的室友,严韵曾经见过并添加了联系方式。果然不出所料,在路上,褚泉告诉他,他的弟弟在宿舍和别人打起来了。
从听筒里不时传来几道陌生的叫骂声:"草!姓何的!你妹妹就是个烂货,你TM就是个小野种!"
"钟远,你TM再敢乱喊乱叫!我妹妹除非瞎了眼,否则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畜生!"
“你 TMD 凭什么诋毁她”严韵宿舍在五楼,何良德在三楼。他匆匆赶到时,正好看见弟弟将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压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周围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学生和两名试图劝阻却无从下手的宿管阿姨。褚泉一见到他,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住手!”严韵怒声喝止,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心中又惊又疑,虽然气喘吁吁,但更多的是疑惑。因为他很清楚,以弟弟的性格,即便调皮捣蛋也不至于如此冲动,更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动手打人。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穿着花哨、犹如花孔雀般的寸头,然后走过去伸手拉起何良德,轻轻拍打他身上的灰尘。
“哥?”何良德抬头看着严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下意识地跟随着哥哥的动作,拍掉身上的尘土。
“没事,哥,我自己能处理好。”他低声说道。寸头看着两人相互扶持着站起来,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心中暗自咒骂:“装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他心里不禁有些恼火,觉得这两个人就是故意来挑衅他的。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静静地观察着他们接下来的举动。就在这时,严韵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那个名叫钟远的寸头男生。随后,他转头对着何良德说道:“去531”这句话说得简洁明了,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钟远听到这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他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于是大声叫嚷着要求他们道歉,并准备伸手去抓人。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一只强壮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还有事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严韵的语气冷若冰霜,眼神更是寒气逼人,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色睡衣,外面还套着一件灰色针织衫,189的身高。整个人站在自家弟弟面前,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感觉。钟远试图挣脱开对方的束缚,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你要道歉是吗?”严韵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这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反而带着一丝嘲讽和怜悯。他的目光紧盯着钟远,似乎洞悉了一切。接着,他缓缓开口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是挨打了也该受着”
“你要是觉得自己冤枉,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班主任聊聊看,我们绝对配合调查。”严韵扫了一眼那几个还拿着手机录像的人,心中有了计较,他暗自判断了一下,选中其中一个人走过去要了一份视频看了看,里面正是二人从吵架到动手的全部影像。
看完后,严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老天爷都觉得你该被治治!”
“尘若是我弟弟,小意是我妹妹。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他们,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有什么本事,在我这儿都一文不值。”
严韵眼神冰冷地看着对面的男生,语气坚定而果断。
“我同样劝你嘴巴放干净点,这件事同样不可能过去。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再听到任何对女生不好的言论,都会算到你头上,除非你能找出那人是谁,并把他提到我面前来。”
严韵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既然愿意开这个头来当枪靶,我没道理不打。”
严韵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那个男生一脸愤恨却不敢再多说一句。何良德跟着严韵亦步亦趋地挪到后者的宿舍,严韵在路上简单把事情经过和年君辞说了声,并告知了自家弟弟会到他们宿舍去一趟。到宿舍里之后,何良德给江影言打了个招呼,然后很自觉地坐到桌子旁边,看着自家哥拿出药箱,又将其扔给自己,连忙接住东西便老老实实地等着挨骂。
严韵给他上药时,那感觉就像是在用蘸满碘伏的棉签使劲地按压他受伤的部位。而且,上药的人似乎并没有任何放轻力度的意思,这让一旁的江影言看着都觉得疼。然而,当事人却一声不吭,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哥!哥哥!我来帮他上药吧,我感觉你要把他戳死……”
江影言忍不住抓住严韵拿着棉签的手,小心翼翼地掰过去。严韵没说什么只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挪开了位置,何良德暗自松了口气向江影言投去了感激的星星眼。严韵看在眼里嘴角抽搐,手痒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