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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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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景原以为李相宜会质疑苏怀黎与纵火一事有关。

当时众人都在流芳庭,只有苏怀黎一人独自提前离开,盘算起时辰,又恰好与纵火一事的时辰有交集。

她昏迷在八角亭中,极有可能是被纵火犯迷晕的。

如今皇上盛怒,等苏怀黎醒了之后,定是少不了一番盘问。

人多嘴杂,苏怀景特地屏退闲杂人等,准备好了应对的腹稿,保下苏怀黎。

未曾想,李相宜并没有质问,反倒计较起一些无关痛痒的事。

苏怀景放下了戒备,温和道:“适才在宴会上,臣并非有意欺瞒殿下,只是人多眼杂,阿黎又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作为兄长,我有责任护她周全。”

他看着榻上躺着的女子,目光无意中流出温柔:“当年淮州灵元寺遭遇流寇洗劫,阿黎是我在南下游历时路过救下的姑娘,当时她重伤昏迷,我于心不忍,便辗转带她回京。”

灵元寺遭遇流寇洗劫一事,李相宜略有耳闻。

听闻当年寺内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她不曾想到,眼前这位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悲痛的遭遇。

“那她苏醒之后,未曾寻过自己的亲人?”

苏怀景的眸中霎时闪过一抹痛色,夹杂着灰暗:“她不记得了。”

因为不记得了,所以理所应当地留在了苏府,成了苏府名义上的嫡小姐,一切都情理之中。

苏怀景面色沉重,李相宜便也不再追问苏怀黎的身世。

“苏大人当初不辞而别,相宜心中可是记了许多年,”李相宜感慨道,“未曾想如今再次见面,却是这样一番局面。”

苏怀景略微愣住。

他与李相宜确实有过同窗之谊,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时移世易,记忆中的情景变得淡化模糊。

只记得当时自己觉得读书甚是无聊,于是突发奇想,给父母留了一封告别信,便只身一人离开了京城。

自然没有时间与李相宜告个别,也不曾留意。

苏怀景揽下责任,略带歉意道:“臣当时年幼无知,未能顾及同窗的情谊,还请公主多多包涵。”

李相宜淡淡地笑道:“无妨,想必苏大人南下游历必然收获颇丰,以后得空,相宜甚是想听苏大人聊聊这番经历。”

苏怀景也只能应下:“公主不嫌弃便好。”

两人闲聊了一会,榻上的人有了苏醒的迹象。

李相宜已经在长宁殿耽搁了许久,毕竟今日她是主办宴会之人,不宜长时间不露面。

苏怀景心思也不在她身上。

她轻叹口气:“你留在殿中照顾她吧,父皇那边我来周旋。”

苏怀景拱手道:“臣感激不尽。”

*

苏怀黎朦胧间睁开眼,眼前的床幔精美绝伦,但极为陌生,微微侧头恍惚见到熟悉的面容。

苏怀景轻柔地询问:“阿黎,你醒了?”

“嗯......”

苏怀黎不自觉皱起眉头,“这是在哪?”

“这是公主的长宁殿,”苏怀景轻轻将她扶起,“阿黎,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昏迷在了庭外的八角亭。”

昏迷?八角亭?

苏怀黎脑中闪现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当时她无法转身,只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持着剑鞘,抵在自己的喉间。

很快,自己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原以为要命丧贼人之手,未曾想那人还留了自己一条性命。

她下意识抬起自己胳膊动了动,轻微挪动身体,发觉身上并无疼痛。

除了头还有些昏沉,但应该是睡久了导致的。

那人是如何做到让自己瞬间昏睡过去的?莫非是点了她的睡穴?

苏怀黎慢慢回忆道:“我离开流芳庭的时候,见天色尚早,便四处闲逛了一会,逛到一处高墙,听到隔墙有太监大喊走水了,我正要往回赶,却看见一男子翻墙跳了下来。”

苏怀景蹙眉道:“男子?”

“不错,我当时下意识要逃跑,可他察觉到我的存在,便挟持住了我。”

描述到此处,苏怀黎又疑惑起来:“可他并未伤我,只是弄晕了我,还将我放在八角亭中。”

在宫中纵火乃是死罪,一个亡命之徒,不杀了目击证人,甚至将她安置在显眼之处,以便让众人救她。

这是为何?

苏怀景一阵心惊后怕,来不及思考诸多疑点,只抓到重点:“你可记得那男子的身形样貌?”

苏怀黎摇了摇头:“未曾。”

当时情况紧急,她愣住一瞬便转身要逃,更何况那男子还戴着面具。

“那男子身姿矫健,身着一袭黑衣,脸戴面具。”

她蹙了蹙眉,细细思索道:“只是那面具好像有些特殊,我在别处未曾见过,鎏金色的,形状好似骷髅一般。”

听了她的陈述,苏怀景瞬间呼吸一滞。

鎏金的骷髅面具。

莫非.....

苏怀黎见苏怀景若有所思,便问道:“兄长可有头绪?”

苏怀景停顿一下,回过神来否认:“我也没见过这种面具,尚未有头绪。”

随即沉声:“阿黎,兄长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你今天遇到纵火犯一事,可否瞒下来?”

她疑惑道:“为何?如今最要紧的,不是尽快抓住嫌犯吗?”

苏怀景语重心长道:“今日刑部纵火一案事关重大,陛下下旨封锁了宫门,牵扯官员众多,你又是宫内唯一一个目睹真相之人,我只怕,你会牵连其中。”

“我在刑部任职多年,更是清楚其中审问的手段,如若当真抓不住嫌犯,你又是唯一与其有关系的人......”

苏怀景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但苏怀黎已经懂了他的用心良苦。

刑部若找不到人办案交差,未必不会使用非常手段,她既是唯一的证人,也可能是唯一的嫌犯。

苏怀景脸上写满了担忧,苏怀黎的心幽幽地沉了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是断然不能折在这件事上。

或许明哲保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通了之后,苏怀黎应和道:“阿黎明白。”

“那现在我们如何安排?”

她环视四周金碧辉煌的装潢,难免惶恐,“我在公主寝殿中休息太久,怕是不妥。”

说罢,她急着起身下床。

苏怀景拦住她,温声安慰道:“无妨,公主特许的,你不必顾虑。”

听这话,她更加确定公主与兄长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

苏怀黎眨了眨眼,问道:“兄长,公主与你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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