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厄玲点了点头,她们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熟悉的人,是晴天。他像是仆人一般恭敬地举起瓶子,为厄玲注满空杯。
“是他吗?那个叫晴天的?”
厄玲点点头,抿了一口饮料,味道无比甜美,可是却莫名感觉有些空虚。
“想他了。”厄玲叹了口气,“现在住在研究本部,不管做什么都要亲自动手。”
“想回去吗?”
“我不知道。”厄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各占一半吧,前提是能解决得了眼前的情况。”
噗嗤,白卞忍不住笑出来,这令厄玲很是不解。
“笑什么?你也认为我们做不到?”她有些沮丧。
“当然不是,”白卞抿了一口,“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那东西究竟是?是我猜的那样吗?”厄玲感觉这个人知道很多,但她却总是只说一半,另一半只好靠自己猜。
“是的,命运。”白卞肯定了她的猜想,却也不再多说,亦或是不敢。
“它有生命吗?就像是概念生命一样吗?”
“不,不完全。”
“我讨厌谜语人。”厄玲有些不满了,这个词是从晴天那里学的,意思是像她这种人,说话说一半,交流起来费劲的要死。
“哈哈。”
“能帮帮我吗?”犹豫片刻,厄玲又再次开口。
对方摇了摇头,“他们选择的是你,不只是为了在后世代复兴我们的文明,而且比起这个,他们其实是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庇护新的文明。”
“那······”谈起这个话题,厄玲欲言又止。
“我们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当你真的活过来时,就又放弃了。”
“是因为愧疚吗?”厄玲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就说了。
“是因为爱。”白卞笑了。
厄玲似有所悟,她想起来晴天曾经和她讨论过类似的问题,最后他用一句话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她认为很贴切。
“自己背住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厄玲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白卞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妈妈。”厄玲抱住了她,忍不住泪眼婆娑。白卞也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些动容。
“小厄玲,”她轻声说道,“你自己的路最终还是要你自己来走,但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母女二人紧紧相拥。
再睁眼时,厄玲已经回到了现实,四下仍旧是一片寂静。
她轻轻捻合蝴蝶的翅膀,周围一切又开始缓缓恢复。
看着面前的灾厄,厄玲最终做出了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