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学校也是百转千回,妙妙她们好好的体会了一遍惊奇、惊讶、惊吓、惊喜、惊艳这些心理感受,全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经历到了,这里也包括离央央,离央央有很多惊奇,但也只是惊奇,不想去揪根揭底。
离央央在妙妙她们口中知道了君莫忧回到学校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包括搬进宿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没有去住学校安排的教职工单人宿舍,而是选择了多人宿舍。
什么在宿舍被当熏香啊!睡觉被旁观啊!衣服跟鞋袜被偷来卖啊!被人拍了私照啊!等等...,说的一部分私照流到了学校粉丝论坛。
私照?论坛?离央央很不明白君莫忧是怎么想的,明明在学校跟个明星一样处处、时时都被人窥探,干嘛还跑来住宿啊!跟三个陌生人一起住,这不是羊入虎口?等着被坑?
能想到君莫忧所遭这一切后的表情,离央央就笑的不行,再想到之后那些人会面临的什么,离央央为这些人默哀一分钟。
君莫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头脑发热选择住校,给安排的单人宿舍不想搞特殊的拒绝了,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这个宿舍,还是加他一个就四个人的宿舍。
这下好了天天在这三个侵犯他隐私的麻烦精眼皮子底下。
而现在他就站在其中一个麻烦精背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眼神却冷冽得有些吓人,勒令其删除电脑里得全部照片。
以及一旁魂不附体的两个人,也勒令其把卖了的落到他人手里的东西,无论怎样都给他清理掉。
如有再犯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至于论坛!苍余那边在知晓的第一时间全都黑掉了,还有那些私藏的也一并处理了。
君莫忧为避免一些行为除了口头警告,也制定几条“不可”的宿舍法文法规,从而约束这些个舍友的言行举止和生活作息。
时间过的不紧不慢,寒假也结束了,离央央很庆幸没有因为认识了他们而被人打扰,可以跟往日一样安稳的过年,除了在学校,似乎在家里还是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虽然在没回家之前被叫去做了几次饭。
自从那次绯色城之后,代西也消停了,反正都是他们四大家族的事情,最好不要去知晓起因的好。
离央央在赶往宿舍的途中,远远的就看到了在宿舍楼下徘徊的木浅歌。
一看到离央央的人就一脸焦急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央央你跟我走。”
“???”
“别问那么多了,跟我走就是了。”
离央央眼神示意自己手上还有行李,一脸急不可耐的木浅歌一把抢过手里的行李,把包里所有现金都给了宿管阿姨,让她帮忙把离央央的行李拿去616。
等不及离央央多想,就被木浅歌连拖带拽的在校内如风般奔走至校门口,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红色跑车。
车速也是飞快,在车上的离央央死命的双手拉紧安全带,被吓得魂不附体,对着着一旁驾驶座上的木浅歌一直重复大喊着“注意车速,太危险了”等口齿不清的话。
希望降下这危险吓死人的车速,离央央更不敢去碰开车的木浅歌,干涉到驾驶只怕会更危险。
离央央一路上都在大喊车速车速,小心小心的,前面危险...一路上惨叫声就没停过。
车子终于停了,经历多次差点撞上前车的惊险刺激,离央央还有一些惊魂未定,半天才晃过神。
转过头冲着开飞车的木浅歌大喘着粗气愤怒的大吼道:“木浅歌,我告诉你!无论你有多要紧的事,这样开飞车是很危险的,是要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你发疯不要命,我还...”
有些声嘶力竭的声音没有说完就被木浅歌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的人已经半死不活,离死不远了”声音透着一丝无力。
离央央...“什么...”
接着是打开驾驶车门下车关门的声音。
“下车”
坐在车里的离央央气愤的脸被木浅歌的话搞蒙了,一双眼睛看了看四周,才知道她们到了哪里。
这里分明是墓园林,离央央不明白木浅歌带她来这里是要搞什么名堂,刚才还说的什么要死了。
在寒假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去世了?还是谁要死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离央央垮着一张脸下了车,跟随木浅歌进去了墓园林,都到这里了,离央央只有看看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还非得急慌慌的拉着她来。
墓地面积很大,一望无际的一排排的墓碑很是惊悚,也安静的瘆人,寒风飕飕的让离央央抱紧了双臂,走在前面的木浅歌停住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东张西望的离央央差点撞上前面比她矮半个头的短发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受这里环境的影响,女孩渐渐的悲伤气息笼罩与全身。
离央央随着木浅歌的目光,看到了左前方几米开外的一座墓碑旁,跪坐着一个一动不动的黑色身影。
离央央眼睛看着前方的黑色身影像定住了一般,面前犹如孤影般的女孩幽幽开口。
“在不久之前,天样最是敬重的襄姨突然病重,去世了,葬在了这里。”
“除了外公,在这十年间一直陪伴,鼓励着天样的,一直都是伯母最是要好形同姐妹的襄姨,这十年来孑然一身没有嫁人,就这么照料着没有了父亲又疯了母亲的天样,这一照料就是十年。”
“十年!一个女人的最好年华!临到最后...埋葬在了这个冰冷阴森的地方。”
“一生亏欠最多的人死了,这让天样怎么会不伤心,发疯了一般在遗体前哭的撕心揭底,晕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挨到下了葬。”
“看似没有再次伤心欲绝流泪的人,实则安静的样子最是可怕,他就这么一直跪坐在墓前,谁也不搭理,生生的要这般这么折磨死自己。”
“莫忧连续几次强拉不成,都是打晕带回去的,清醒了又是在这里跪坐一天,看着人越来越虚弱,我实在没法了,只有找你来。”
“对不起,刚才...车上吓着你了。”连续高亢的音量,在这里一下弱了下来。
听着隐约带着哭腔的木浅歌说的这些话,离央央都哽咽住了。
离央央闭上了眼透着爱莫能助的无可奈何,张了张嘴,冷风灌入,刺得有些发紧的喉咙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