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是一路下雨的缘故,看到了墨脱魔幻的一面。
他们站在海市蜃楼从上往下俯瞰着整个墨脱县。
铅灰色的云团在雅鲁藏布江上翻涌着,如千万匹浸湿的绸缎,从南迦巴瓦峰俯冲而下,风肆意的撞碎着这片墨绿色。
雨下得更加密集,斜斜地刺穿雾气。
云层缝隙漏下的光柱里,这座中国最后通公路的小县城犹如沉在青琉璃杯地的蜂巢,是那样的神秘与寂静。
经幡在气流中翻飞,上面的经文已经被雨水晕开,化作一片虚无飘走。
关鱼想这种感觉真好,似乎能忘记一切,静静享受这片刻的安详。
陈周拿起手机,无声地按下,留下一幅画。
他定眼观望,注意凝视。
她俨然成了画中人。
关鱼微扬起头,让雨落在脸上,两颊自然泛起红潮。
陈周想可惜桃花还没有开,无从映起。
在关鱼的眼中,一切都显得新鲜而陌生。
随着雨幕变得浓烈。
陈周提出离开的意思。
回到车上。
陈周递给关鱼一条干净的毛巾,说:“擦擦。”
他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有些担忧,把刚刚系上的安全带,重新解开,想要倾身去查看。
关鱼对着镜子整理被雨打湿的头发,拦住他的意图。
“我这是激动,还不至于淋个雨就发烧。”
陈周看着她的精神头还好,便也没有再强求。
车辆原路驶出。
虽然刚才已经看过这一路的景色,但却没有失去兴趣。
“我原本以为旅游会是一件无聊的事,但感受下来似乎还不错。”
陈周听完心里漾起一丝愉悦,瞧她一眼,用着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那还是要看跟谁。”
关鱼扭过身体,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这脸皮还挺厚的。”
陈周想要抓住她的手,但被她挣脱开。
一路上,关鱼都探头车外。
她发现这不是回索松村的路吗?
果然在经过好几个小时之后,索松村的村口渐近。
他们这次依旧是徒步走到班觉大叔的房子。
洛丹看到回来的两人,连忙倒上酥油茶,说:“陈领队早上跟我们解释过,他已经把干的薰衣草暂时都放在小仓库里面。”
“不过也去看看也好,毕竟你们后面的路程还长。”
关鱼一转眼就没有看到陈周人,心想这人又跑哪去了?
洛丹看着她的身上有些湿漉漉的,有些好奇地问:“怎么身上还湿了,我去烧点水,你去洗洗?”
她本不想麻烦,但想起昨晚也没有洗,想起来浑身就有些不舒服,便也点头答应。
班觉把大木桶搬到他们昨晚住的那个房间里面。
水很快就烧好,洛丹一桶接着一桶,往里面倒进去。
关鱼洗完头,走近浴室,里面已经热腾腾一片,伸手一摸,水的温度也刚好。
洛丹叮嘱一句“也不能泡太久,半个小时就差不多”。
她闭着眼睛,享受热腾腾的药浴。
听到窗外传来班觉大叔与陈周的交谈声。
他已经走到房子里面,声音很近,但也低低的:“关鱼呢?”
洛丹看着他表面上似乎是一片平静,但眼神里的关切一点也没有藏住:“在泡澡呢!”
陈周想起今天的藏医那边开的药浴,刚想转身去车上拿过来,就被洛丹叫住:“你干嘛去?”
他解释。
洛丹眼角褶皱出现,说:“我煮的水已经放了祛寒的药材,那些用不上。”
她看着陈周的身上也是一片潮湿,只是头发,身上倒也还好。
也顺嘴问一句“你要不要也去洗个澡”。
陈周回着嘴谁说一句“晚点”,便走进屋子里。
关鱼不敢泡太久,起身去拿架子的衣服,才想起她的背包在车上,而且里看也没有干净的衣服。
她摸过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陈周收到后,小跑回到车上,打开她的行李箱,里面的衣服很多,但明显不适合在这个地方穿。
他只是拿走她贴身穿的衣服,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扯出长袖,裹在自己的怀里往回跑。
关鱼听到敲门声,说:“进来吧!”
陈周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把手。
浴室里布满热气。
他顿感一片闷热。
“你的衣服太多,我没找到现在适合穿的。”
关鱼趴在木桶边,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黑色衣服,说:“所以你这是拿了你的?”
“对。”
她在他的视线里起身,浑身通红,脸上更是潮红得厉害。
伸出潮湿的手,接过他手中的衣服。
陈周低着声说:“先擦干。”
说话的片刻,关鱼以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说:“也没有很湿。”
这话从她的口中出来,有些变了味。
陈周后退一步,说;“我出去拿。”
关鱼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倍感好笑,该做的都做了,看一眼竟然还觉得不好意思。
但反观他在床上的大胆表现,真是闷骚啊!
陈周这次没有进来,只是拉开一条缝,把毛巾挂在把手上,然后就走了。
关鱼拿起他的衣服闻一下,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男人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刚好到大腿根处。
她走出浴室发现房间已经没有人影,刚才放在椅子上的衣物和地上的鞋子也不见了。
关鱼坐在床上,把长发擦干。
陈周坐在火堆旁,把她的鞋上泥土清理干净,挂在火堆上烤干。
然后用着干净的毛巾把她外套上的雨水擦干。
没过一会儿,东西都烘得热热干干。
关鱼听到声音,往回一看,陈周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她之前穿的衣物。
他似乎也洗过澡,脚上也踩着拖鞋。
陈周把借来的吹风机插好,说:“吹一下,免得着凉。”
“你来。”
关鱼起身做到椅子上。
陈周看着她光滑雪白的两条**,他的那件衣服只是盖过臀部。
她坐下的瞬间,露出刚才经他手的底裤,是那条黑色的蕾丝。
他按照她的吩咐,把头发吹干。
不熟练的手法,扯得她的头皮生疼。
“轻点。”
关鱼做下的高度刚好到他的腹部,她趁机撩拨着。
陈周舔唇,一阵酥麻的感觉在他的心间扰乱着。
他隐忍的声音,在热风中响起:“你要是还想看日照金山,就不要在弄。”
关鱼对上他的眼睛,他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