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后抱住了苏蕊卿。
不知何时起,苏蕊卿觉得跟沈斐离自己近了便会有些不大自在,不过她还是轻轻拍了拍沈斐从后环住自己的肩膀,轻声问到“怎么了?”
沈斐高苏蕊卿太多,弯着腰,“自从蕊宝楼忙了起来,你都不如往常那样在乎我,”下巴在她肩膀蹭了蹭时,苏蕊卿觉得肩膀像长了小草,蹭得肩头痒痒的。
“没有,哪有,这不是忙嘛,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天天来看你。”苏蕊卿弯过手,挠了挠他下巴,像逗小猫一样。
“蕊卿。”沈斐唤了一声,而后松开了手。
苏蕊卿转身,将他垂下的头发往后稍了稍,而后便转身出了房。
“公子,”一旁的小厮从门外进了来,“都已经安全送出王都了。”
沈斐点头,看着安神香最后一截也燃尽,化成了香灰融在了炉中。
过了些时日蕊宝商来报,说王都旁一小镇不让他们入镇了,过了几日陆陆续续都来报,其余的镇子都也不让他们进入。
王都为了管理人员,每个城郡的常驻人都有户籍,若是外来人口需要办理流通证方可进入。这是为何,不是都有流通证吗,怎么会不让进去了呢。苏蕊卿只觉得疑惑,便派了人前去打探,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可奇怪的是让侍卫单枪匹马隐了身份但拿着流通证去,便不会被拦住不让进,但是只要他们他们赶着车一队人一起,便又会被拦在外面不让入镇。
苏蕊卿便在镇中找个接应蕊宝商的商人,隐去车上挂着的蕊宝商的名字,让其以接货的名义来接应,开始几次确实能顺利入镇,但是而后发现在街上售卖,便会被街头的巡捕不问三七二十一的轰走。此后再想入镇,便纵有千万个理由,都进不去。
王都周围一圈的郡镇,皆是如此。
苏蕊卿这才想明白,守城门的人恐不是看的流通证,而是看的车上挂着的蕊宝商的牌子;各镇拦的不是流商,单纯的就是拦的她苏蕊卿的蕊宝商。
是得罪了何人吗?但也不能十几个城郡一齐得罪了呀。
苏蕊卿左思右想的想不通,于是便把郁匆叫了来。
郁匆头一晚在赌坊闹到凌晨才睡,一大早便被苏蕊卿差人把他喊来过来,到了蕊宝楼时外衣都是反穿着的。
“郁少爷,你神通广大,要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还拦了我们的货。”
“好说好说,姐姐有事尽管吩咐。”
苏蕊卿想着郁匆比她还混,去过的地比她更多,索性便让他去混混,看能打听出来点什么。郁匆倒是乐意,想必是被苏蕊卿当时那一拳给打怕了,不仅恭恭敬敬姐姐地叫着,苏蕊卿说什么也爽快地应了声。
倒是真让郁匆打听出来了。
他到江冉镇后混于赌坊和乐坊去,隐了自己的身份仿了个家里是种果园的,而后跟着牌友推摸吃拿,结交着与他一样游手好闲的公子少爷,几人一来二去便熟识,这都不用苏蕊卿嘱咐,全是郁匆的拿手好戏,趁着勾肩搭背时从他们嘴里得知,蕊宝楼抢了别家的生意。
倒不仅是首饰行当别家的生意,更大头的是赋税。
每间铺子均要向朝廷按照挂牌在户部缴税,苏蕊卿的蕊宝商是流商,账目收支计入的在蕊宝楼,课税的地便都是在王都。蕊宝商借着名气游走于这些城郡,赚得虽多但当地却收不到税,同时还抢了本地的生意,郡令们不愿意,一家将她挡在外,其余的城郡得知后纷纷效仿,慢慢也将她排在外。
难怪,原来如此。
看来要在这些地方当流商,光是靠她蕊宝楼的名气不行,还要和当地的官员说得上话才好。
苏蕊卿哪混过官场,自己是一点门路都没有。
苏蕊卿又找了郁匆来。
“姐姐可放过我吧,跟着三教九流还行,要跟官员打交道,我还没这个本事呢。”郁匆一边说着一边将糕饼往嘴里塞。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问问少年将军贾辰彦?
苏蕊卿不知怎么,晚上睡前翻身时便想起了他,话说也好久没听见他的消息了。
大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