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同样被公主抱的小孩,林析脸红了,埋在男人怀中不说话,企图躲避这羞耻的场面。
沈惊缺感受着青年努力往他怀里凑,心情莫名变好,替他解围:“小析脚受伤了,不能走路。”
听见林析受伤的连路都不能走了,两人立马神色紧张,“没事吧?”
“没事,上点药就好了。”
路上两人时不时看向林析他们,席极还要帮忙抱林析,被沈惊缺拒绝了。
男人礼貌但疏离:“谢谢,但小析不重。”
到达小院时天已经微微亮,沈惊缺将人放在床上,才发现林析已经睡着。
帮人上完药后,又帮忙脱掉衣服,放进被窝,期间青年睡得沉沉。
在青年眉眼间扫过,沈惊缺坐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关上门出去。
林析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一点多,他怎么睡着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抱着他的人走路很稳,怀抱温暖又舒适,他忍不住闭上眼,之后就是醒来时的记忆。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床边放着一张轮椅,林析哭笑不得,穿好衣服起身坐在轮椅上,推着它出去。
客厅桌子上压着一张字条,林析拿起,上面笔锋凌厉:
“醒了之后记得坐轮椅,不要乱跑,饿了厨房有温着的饭,宋姨没事,勿念。”
去厨房解决完进食需求后,林析也哪里都不能去,只能无聊地坐在轮椅上等。
到了快晚上时大家陆陆续续回来,向他吐槽着王大志多不是个东西。
“林析你是没在现场。”施宿喝着水,语气中充满愤怒:“医生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出来时脸都黑了。”
“宋姨怎么了?”
“她被打了,身上伤口特别多,陈年旧伤加上最近新添的。”施宿愤恨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这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宋姨她老公真不是个/东西!!!”
林析听后脸色也不好,问道:“冉姐他们怎么说的?”
“冉姐劝宋姨离婚报警。”
“宋姨会同意?”
据林析所知,到现在一些村里的人都看不起离婚的妇女,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林析也能看出在当地的主流思想是这样的:离婚的人都会被看不起。
“宋姨她没说话。”施宿扣着茶杯,“没说话,不就等于没有想离婚,唉,这个男人都这样了,你说她为什么不离婚呢?”
施宿家父母幸福,家庭和睦,他自然是不懂这些家庭的缘由的。
林析没往下接,只是建议道:“干脆让宋姨暂时住在医疗队吧,等那个男人走了再回去。”
“这要看宋姨的意思,今天上午宋姨醒了,闹着要回家,是冉姐他们好说好歹将人劝住,等好点了再回去。”
“一会小孩还要被接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几天。”
林析没有异议,接下来一个星期后,宋姨养好伤,为了还人情,她同意参与葡萄种植。
而林析走不成路,这一个星期都是沈惊缺抱来抱去,包括吃饭睡觉上厕所。
林析从刚开始的非常尴尬,到现在的还有点害羞,等脚好一点了,林析急忙表示可以自力更生,男人遗憾松手。
综艺节目只有一个月,但是葡萄事业才刚刚起步,林析要回去续假,沈惊缺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于是两人一起回去,其他人继续留在这里,等葡萄弄好再走。
下了飞机两人兵分两路,沈惊缺直奔公司,林析改道去研究所续假。
在和研究所的人一番虚假客套后,林析收获满满的来自社畜的仇恨值,飘飘然离开,继续自己美好的假期。
经过大学城时,林析目光一凝,他好像忘了一个人,嘶,那双无神眼睛闯进脑子里,林析一个机灵,拨号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缺无人接听,想起青年在走之前说他在医院做手术,不安感席卷全身,林析来不及回家,直接让司机掉头去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林析靠着记忆,找到病房门口,床上却空无一人,不安感更加强烈。
路过护士看见病房里站着一个陌生人,带着戒备:“这位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这间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不好意思,这涉及病人隐私,我们不能泄露。”护士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戒备:“请您赶紧离开这里。”
林析没有办法,只能转身出去,走在楼梯口时,一个人喊住了他:
“请问是林析先生吗?”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讲究西装的老人,正看着他。
“我是,请问您是?”林析虽然焦灼,但是基本的礼貌还在。
“哎呀呀。”老人突然激动,上前握着他的手:“我是我们少爷的管家罗叔。”
“你家少爷?”林析想了一圈没想到有这个人,耐着性子问:“您是不是找错了?”
“没错,没错。”老人松开手,打开手机,对着他:“这是我家少爷。”
林析目光一凝,这不是他在找的江鹤舟吗?
“他现在在哪您知道吗?”林析留着一份警惕,没说自己认识他,而是问去向。
“少爷,少爷他现在在手术。”老头抹着泪,指向走廊尽头。
“手术中。”三个红字刺痛了林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