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外走廊灯光暗沉,林析浑身疲软,任由候宵半拖半抱。
“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服务员无意间看到另一位客人露出的脸,愣在原地。
“不需要,让开!”候宵眼神凶狠,将露出来的脸重新遮住。
“抱歉抱歉。”反应过来的服务员立马侧身让开。
候宵握住林析腰部的手又收紧一些,露出痴笑:“别挣扎了,她听不见你的声音。”
青年闭上张张合合的嘴,敛着眼不语。
迎面走来一群说说笑笑的人,候宵遮住林析的脸,侧身回避。
当中青年下意识看去。
“施少,停下来做什么?”同伴疑惑。
“没什么。”昏暗灯光下男人护紧怀中的人,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施宿摸摸鼻子,那种熟悉感消失,他摇摇头,大步上前:“没什么,赶紧到地方,渴死了。”
候宵放下捂在林析嘴上的手,语气阴沉:“反应这么激烈,怎么?看见你奸/夫了?”
林析参加的综艺他在家看了一遍又一遍,看着林析和那个叫施宿的男生亲亲密密,他恨不得剁了那人的手,剜了眼!
“你那么多情,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候宵控制不住心里的嫉妒:“新来的那个,你和他同出同进,我只是稍稍凑近你一点,你就避之如蛇蝎。”
“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目光呢?”
候宵喃喃着,稍后又露出癫狂的笑:
“不过没事,今晚你就属于我了,专门属于我,没人和我抢。”
林析脑袋抽抽的疼,耳边还有候宵在那儿碎碎叨,暴虐情绪在心中发酵。
两人穿过长长走廊,坐上电梯,到达楼上候宵专门开的房间。
林析被砸到床上,候宵欺身而上。
“等等。”林析指甲刺破掌心,换得一时清明,他竭力发出声音:
“我想洗澡。”
候宵扯开寸衫扣子的动作一顿,身下顺从的人和空气中黏腻的熏香让他放松下来。
他埋首在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没有之前香了,难道是身上有酒味?”
说完真的起身,林析心里重重松下一口气,掌心已经疼的麻木。
候宵扶起青年,想要帮忙脱下衣服,林析百般抗拒。
“算了,反正你再挣扎也跑不出去。”候宵放弃纠缠,把人扶进浴室。
林析瞄向洗漱台,眸光一闪,哗啦一声倒在洗漱台上,撞翻一地东西。
“小心一点!”候宵一把抓住青年,小心翼翼避开东西。
林析满身酸软,任由男人把他带到浴缸里,手中东西闪着光。
候宵抖着手解开寸衫剩下扣子,嘀嗒水声回荡在浴室中。
候宵闻声望去,突然凌厉阵风扫过,来不及躲闪,整个人摔倒在一片狼藉中。
“就你?也想睡我?”
林析咬着舌尖,手里还攥着玻璃片,疼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找死,我要艹死你!”候宵狠红眼,后腰处摸到一片黏腻。
还不等候宵站起来,林析又一脚踹下,巨大惯性使男人向外滑去,拖出一地蜿蜒血迹。
“咔哒。”浴室从里面锁上,林析脱力滑倒在地,染血玻璃摔成更小碎片。
竭力压制的热意以更猛烈的形式烧遍全身。
身后门板砰砰作响,青年蜷缩在门口,忍受钻心燥意。
"沈总。"车内严助抱着平板汇报情况:“包间里的人控制住了。”
“另外酒吧老板找到小少爷了,但是小少爷情况未知。”
“什么未知?”沈惊缺语气平淡,但严助还是头皮发麻,顶住压力:
“小少爷把自己锁在浴室里,所有人都不能进去。”
“老徐。”
不用沈惊缺多说,老赵油门踩到底,豪车发挥最大性能,呼啸而过。
来到酒吧沈惊缺直奔房间,已经有人等在门口,候宵也被人控制起来。
沈惊缺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奔浴室。
小析?”
男人声音带着颤抖。
酒吧老板一脸惊慌,解释道:“少爷在里面,我们害怕强行破门而入伤了少爷。”
“小析是我,我是小叔,听话,开门。”
沈惊缺克制住冲动,轻轻敲着门。
浴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析,开门,小析--”
浴室里的人始终没有反应。
“沈总,要不然破门吧,这么长时间--”
酒吧老板言辞委婉,在场所有人中他是最不希望林析出事的。
用脚指头都知道,沈家人在他这里出事了,别说他这个酒吧了,他这个人都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京市了。
“破门吧。”
沈惊缺退后几步,低声说道。
“咔哒--”
清晰的开门声响起,沈惊缺反应过来,猛然冲进浴室。
“都滚出去!不准进来!”
酒吧老板踏进去的半只脚收回来,焦急问道:“沈总,小少爷还好吗?要不要我们叫救护车?”
“都出去。”男人重复一遍:“都离开,三分钟内封闭这个酒吧,我下去的时候不允许看见任何一个人。”
“好的,好的。”酒吧老板立马执行。
不一会儿外面空无一人,严助也带着候宵下去。
沈惊缺颤抖着手把青年打横抱起,扯出一床被子,连头都遮住。
“唔--”
林析在怀中挣扎翻滚,露出敏感狐耳。
“坚持一下,小叔这就带你回家,坚持一下。”沈惊缺轻轻吻在青年耳尖,又捏起被子盖上。
“沈总。”严助低着头打开车门,一眼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