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有姑娘在随音乐跳舞,妖娆野性,瓜公子半躺着,眯着眼睛享受,仿佛没有听见动静。
瓜公子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大福单看面容有些眼熟,仔细看,有些陌生,美是美的,看着身量很高,如男子一般,靠在桌子上,也透露着慵懒的气息。
大福被忽视了,她心理不平衡,自己到处乱转去赚一点一点的钱,瓜公子每天饮酒作乐,钱还不断。
挡在奏乐跳舞的姑娘面前,像一座小山,逼着他们停下来。
瓜公子叹息,沈姑娘笑了,“姑娘,你做什么,来者是客,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听曲呢。”
姑娘?她这么美叫我姑娘,大福奇怪。
“公子,我有话跟你说。”大福叉着腰,软着语气说话。
沈姑娘摆摆手,其他的人都离开了,手放下下巴处拄着。
大福看呆了,真白啊,她的心怎么扑通扑通的跳呢。
“姑娘,要不请您也离开一会。”大福和她商量,这个话题,一个未婚女子不适合听啊。
“你确定吗,姑娘,有我在身边,说不准会帮你实现愿望呢。”沈姑娘说,眨眨眼睛。
大福呆住,怎么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
“有话快说,我爹让你干啥来了,沈狐是我的人,什么都能听。”瓜公子不耐烦。
行吧,是你让我说的,到时候尴尬可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瓜公子,最近镇里来了个神医您知道吧。”大福暗示。
“本公子不知道,你直接说,别拐弯抹角,听着烦。”
烦烦烦,我还烦呢,大福心里想。
“哈哈,镇长听说后,让我去打探了消息,确实神,在和医馆老郎中的比拼中完胜。”
老郎中:确实完胜,自家的阴谋诡计被戳破,不管医术还是人品都完胜。
“说重点,是老头子病重要找大夫吗,我会去看一眼的。”瓜公子还是一幅悠闲样子。
“不是镇长,是您要看郎中。”大福终于说出重点。
“哈?我有病?”瓜公子吃惊地坐起来。
沈狐摊手,我也不造啊。
“阿神,我们日夜在一起,你说我有问题吗。”瓜公子无语。
大福……
哎呀,这么私密的房中事是我可以知道的嘛。
“咳咳,公子精力旺盛,没有隐疾。”沈狐说。
瓜公子挺直身板,自己玉树临风,不说威武,但也挺拔,怎么会生病。
“公子,镇长说是生育的事情。”大福凑近了小声说。
“生育的事情找我合适……”瓜公子看向沈狐,确实合适。
大福也纳闷,怎么在一起一年了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福也纳闷,怎么还没举办成婚仪式呢,就着急催生呢。
大福还纳闷,怎么镇长就接受这个来自乡野之地的姑娘了呢。
瓜公子自己不想要孩子,知道为什么没有子嗣。
他爹也知道,这是用双方都晓得,但不能挑明的问题来逼迫自己吗。
沈狐掩面笑,但笑得一点也不娇羞,仿佛讨论的人不是自己。
沈狐当然明白为什么两人同房那么久还没有小孩,但是瓜儿不用知道,他如果专一,自己自然会陪着他一辈子,保证他不会孤独,会按照他的理想--花天酒地地过一辈子,直到他寿终正寝。
“敢问姑娘有喝避孕的药汤吗?”大福询问。
沈狐摇摇头。
他们天天在一起,都没见过一根草药。
瓜公子拒绝,“不去,老头子想要小孩,自己生去。”
大福看向沈姑娘,使眼色,你帮我劝劝啊,拜托拜托。
沈狐想,反正不是自己跑,瓜儿和他父亲总是要相处的,便劝“你去看看吧,缓和父子的关系,而且证明你没有问题。”
大福添油加活,“是啊是啊,看看总没坏处的。”
想起了什么,大福补充“你爹还说什么别忘了你们的约定。”
“好吧。”瓜公子盯着大福答应下来。
大福被盯得发毛,我只是传话的人,你不满意去找你爹去,我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小透明。
“公子对姑娘真好,姑娘劝一句比得上我老妇人的一百句,住公子姑娘长长久久,先走了。”大福事情办完就要离开。
临了,又探了个头进来,“公子,明天就是好日子,我来接您呐。”
沈狐听到约定两个字心理瞬间不舒服,这是直觉不对劲。
蹲在瓜儿旁边问什么约定。
瓜公子想了一下,伤感道,“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希望我们父子能够和谐相处,不因为冲突而分散,这是母亲的夙愿,我和父亲便做了约定,不能做彻底让对方失望的事情,在冲突严重的时候要互相给对方面子。”他低下头,靠在阿神怀里。
“我去看一看郎中,要是我的问题,我好好治疗,我们以后生一个小孩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沉又乞求。
沈狐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心疼加上愧疚,忘记刚刚不舒服的感觉。
“好啊,生个像你的儿子,像我的女儿。”编制一场梦,短短岁月,总要些糖支撑。
瓜公子嘴上答应,闭上眼睛,看不见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