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国师大人回府时带走了木婉和阿浅,朝堂上其他人看见国师对两人亲亲热热的,心中暗暗将这两个人归入国师府门派。
七家家主归家后让小七别去找这两个人,立场不明,说不准靠入奸臣行列中,小七坚决站在好友一边,相信他们是好人。
木婉心中期待,身子也静不下来,阿浅笑意盈盈看着,难得见木婉有这么活泼的时候。
书以也坐在马车上,和他们一起向前移动,看见婉婉的模样,不禁摇摇头。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啊。
一走神,没跟上马车,车子继续向前行使,而她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在马路中间,大意了。
尽管这便是道路宽阔,不允许随意摆摊,路上人不多,别人也看不到她,但是她会尴尬。
下一秒回到马车,在木婉的寻找中优雅坐下。
到国师府后,国师大人设宴招待,歌舞作陪,想看的人却没有到来。
木婉为师姐供奉吃的,书以避开婉婉视线,看向跳舞的歌姬。
今晚阿浅也很奇怪,一句话不说,整个脸像个苦瓜,挂了一晚上。
国师是个人精,见木婉左右环顾,说到“云鹤在我身边向来是行动自由,随心所欲,我已经派人去请,姑娘别急。”
看来师兄在国师府地位不低,很有话语。
国师视线转到阿浅身上,初看是个不爱权贵的少年,没有一点奉承的心思,可是细看,有些眼熟,刚要开口说话,人来了。
“国师大人,我来晚了。”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袭白衣,清瘦身影,头发松松散散绾在后面,又自然地浑然天成。
木婉看着背影,如同云上飘下来一位君子,这是自己大师兄,心里美滋滋。
直到他转过身来,对着她喊“小师妹。”一幅很是熟悉,别后终于再见的表情。
木婉脸色瞬变,比阿浅表情还苦还怒,夜莺岛上白衣男随阵法消失的记忆随之而来,她眯起眼睛,看向他的都是敌意。
书以喝着酒,就知道会这样,不禁庆幸只有木婉和阿浅看见她,不用加入这修罗场。
师兄师妹同门相遇,应该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才对,怎么着也不是这样剑拔弩张吧。
“你们以前见过,有过节?”国师大人试探着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云鹤摇头“过节没有,早已听说小师妹的精彩事迹,今天终于得以相见。”说着举酒相敬。
云鹤怀中的小狐狸爬到木婉身边,蹭蹭她的胳膊。
木婉拨开她,小狐狸太像天幺了,忍不住想我在石屏镇白救你了,你却认贼做主人。
小狐狸一直赖着不走,木婉终于抱起她,“未曾见过,只是不知道师兄这么美艳,和整日不出门,泡在屋里研究种子的二师兄完全不同。”
大家心知肚明,言外之意,这个是个空有皮囊的草莽。
国师大人笑了笑,有人这样说他府内智囊团的第一位,有些新奇。
整个酒席,大师兄给小师妹介绍菜品,介绍黎都的风土人情,像是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
尽管对面两个人,再加上一个生魂,都没有听他说,声音光滑地从脑海中流出,他依然从容自在。
木婉倒是希望骂的话是真的,但是好皮囊大师兄是夜莺岛的背后知情人,手中干不干净再说,心思一定不简单。
晚宴之后,不顾国师大人的劝阻,他们乘马车回酆氏客栈。
木婉进马车前回头看名义上的大师兄,他已经收起表情,目光幽深。
大师兄,你真的站在权贵那一方吗?你真的忘记师父的训言了吗?
“你小师妹性子很好啊,纯净如琉璃。”国师大人感慨。
云鹤顺其自然接上,“我阅历未深时也是这样。”
“游历三年,可以了。”国师大人拍拍他的肩。
“只是民间晃荡,没有入朝堂,不懂得权势的妙处。”云鹤一幅自己是过来人的模样,坚定地让人站在他那一边。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是铮臣,能够让国家这巨大的机器向前推进,但是国师府容不下,国师大人容不下,就是黎国容不下。
偏偏木婉和阿浅是早就入了国师眼中的人。
第二日,要见二师姐,都是自家人,木婉带着小望灵去,书以看她轻松自在的样子不提醒。
那么早戳破小师妹的幻想不地道。
木婉以为自己所见是一位女官员女夫子女老板或者女谋士之类,没想到直接进入太子府。
“二师姐这么厉害,直接当了黎国太子。”尽管心里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心里又某名相信,他们鬼谷出来的人,什么做不到呢。
书以不语,一味微笑。
他们走进一个小院子,听见里面传出娇媚的说话声,“谢谢夫君,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呢。”
声音传来,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