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觉得程清做戏太过,心道他装哪门子清高。一时又觉得林然绝情又果断,不知道是积累了多少经验,才能游刃有余。
两天前他商量结婚,今天就开始清理旧情人。这个时间点太过微妙,江夺忍不住胡思乱想……
未婚夫,现任,以及他没见过的,数不清的前任。
有些人只看外表完全看不出风流成性,他只需要坐在那里,就足够高不可攀。但只要窥见堕落的冰山一角,筑起的虚假神像便轰然倒塌,
不难联想到他的各种花边新闻。
夜会xxx,酒店,停车场……
本就是花心的公子哥,再漂亮也不知经了多少手,看着光鲜亮眼,其实已经脏透了。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江夺晃了晃脑袋,告诫自己不要再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一个员工,雇主的私生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拿自己和无关的人进行比较,无论是封烨赫还是眼前的程清,跟他都是八竿子打不上的关系。
这都怪林然,
怪他说一些引人误会的话,怪他对自己格外照顾,更怪他对谁都好。
忽然眼前一晃,
人影重重叠叠地堆在面前。
江夺抬起头,迎面撞上熟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听人说你也在这里,原本还不信,没想到你真来了?江夺。”
虽然是同一宿舍的室友,往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他们并不相熟。比起其他念不出名字的同学,这人他能叫出名。
仅此而已。
“这地方消费不低,你一个拿贫困补助的学生出得起这个钱?”来人站在他面前,说话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大多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也有几个。
“关你什么事。”江夺在人群后面看到两个交头接耳的男生,是先前打过招呼的人。
初印象还好,如今一看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多半是两人将看到他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不巧,这群人里有他的室友在。
“我不过问你一句,怎么还急了?好心提醒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放在平时,江夺连话都懒得说,不与蠢货论长短是人生必修课。
但他身边有人在看着,突然冒出这么个东西,还是认识的,同一个学校的,仿佛将他拉为一类人。
有的人仅仅只是认识,就好像留下了案底。
“滚。”江夺站起身,“别让我说第二次。”
“怎么……”那人欺软怕硬,正面对上心里犯怵,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怕了江夺。
于是硬撑着,“你还敢打我?我们这么多眼睛看着,都是证人,只要你今天敢动手,明天就让你退学。”
“不信你试试!”
乐宴十点半,除了江夺的室友,没有其他人吭声,他们站在后面看戏,没有打算说话的样子。
两人互不相让,一时箭拔弩张。
江夺听过室友的一点小秘密,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不介意告诉其他人。
正要开口,林然叫住江夺。
“这位同学,你的意思是说江夺不应该来这里?”他脸上挂着笑,看着很好亲近。
“那当然了,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室友这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个人。
林然摸索着站起身,身边的程清扶了他一下,他从程清面前穿过去。还好好坐在对面的保镖,随着他的动作站起身。
“哦,这么说你很厉害了?”
室友看着他,回过神道:“总比他强。”
江夺的情况,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见过他的同学都能猜到他家境不好,他说起来还挺骄傲。
林然说:“那你肯定经常来这里消费吧?”
“当然。”
“你一定很有钱了?”
“……我家里做生意,自然是不缺。”
“那怎么不请我们喝一杯?”林然顽劣地笑,要比其他的,他不一定赢,要比钱多了还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