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想要说:“施阳,我站不住了。”然而低颤说出:“……施阳,我们别站这……”
她很矛盾,潜意识里想要继续,可施阳想进她的房间,她喘着道:“不行!”
那就不进房间。纪清脚底突然腾空,施阳像树袋熊一样抱起她,行客厅沙发。
纪清跨坐在他身上,但并没有半分上位者的优势,施阳的吻深沉地分食她的每一寸呼吸。当纪清无力往下滑时,施阳又托腰将她往上一颠,撞上他。
除此之外,温暖的手掌也在游走,往上。
浑身酥麻的纪清霎时身体一凉,是金属的一点冰凉,她用气音道:“施阳,磕人。”
施阳明白了,他迅速解下纪清送他的那块手表,搁置一旁。然而他动作之快,纪清都不知那一点让人回神的冰凉何时被温热取代。
接下来是干巴巴的对话。
突然,纪清身体才猛地一缩。她抬起脸问:“施阳,够了吗?”
显然不够,男人深情眼里再不藏贪婪。
施阳望着女孩漾着珠光的眼,温声问:“有反应了?”
客厅灯光亮堂,纪清羞得血液上涌,她只得窝进施阳怀里,把脸埋进他脖颈。
其实她的身体早就有反应了。
施阳左手抱她的身,右手揉了揉她的后脑,沉声问:“可以吗?”
“我……我不知道。”纪清喃喃道。
不清楚?施阳抵额轻吻问:“若我停下,你——”
“我会难受,”纪清用脸蹭了蹭,在他耳边若有似无地道:“我会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那听我的。”
只听见施阳说这么一句,她抱起纪清往他的房间走去,走进,带上门,这意思是不再点到为止。
纪清被轻轻放在床上,被哄慰,挑逗,耳边温热尽是让她别紧张,他会轻会慢。
可动作却是压制感十足,在纪清的闷哼作为帮凶下,施阳褪去了她的衣物,扔出被窝。
接着,纪清在一声拉抽屉的声音中收回一分理智。但她一惊,施阳房间,床头柜的抽屉里,好几个不同品牌的安全措施,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
有些盒子已开过封。
“你什么时候买的?”她问。
施阳:“第二次。”
纪清:“什么?”
施阳:“你第二次抱我。”
纪清想起来了,那次,她把施阳抱起反应。她胡诌道:“这么久了,会不会过期?”
施阳完成的动作干净利索:“常换常新,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
不知为何,纪清想起潼潼,若是这般聪慧可爱,好像可以。
施阳硕士已毕业,工作上的困难也接近尾声,所以这是他上次在办公室说要提上日程的事?
“……!……!施阳……!”
“……!……施阳!……!”
突然,守城方发出比刚才更为失控的振奋。
“……”
是有人在攻城,守城方分明已经缴械投降,且打开城门,提供丝滑入城的条件。这时攻城方却欲进还止,要探索城门的最佳、最高点入城。
要让守城方溃不成军!
攻城方察觉对方的表情,反而得逞笑了。
下一刻,两国人并不因占据城池而不甘,而是共享一声舒叹。
施阳在她耳边道:“之前送借据时未说完的话可以说了。”
“我不是君子,君子坦荡荡,于你,我不坦荡,我早就想与你缠|绵|悱|恻、爱|意|交|融。”
这是纪清进他家门,给他借据时,他未说完的话。
接下来,不由得纪清分心。
因守城方表现良好,被攻城方托起来庆祝,视线猛地拔高。
两国人民举行了一场酒池肉林的庆祝。
“……”
月色正浓,漫山遍野的太阳。
……
次日。
纪清依稀记得她是日照初晨闻水声入眠,再醒已是暮色四合。
且,她是在自己的客卧醒来。
她伸手瞧被车轮碾过的手腕,泛红的痕迹都消失了,再一看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接着,她看见她的手机旁边有一个小小盒子,这盒子昨晚在施阳拉开的床头柜见过,她当时不认识,原来,是药膏啊,施阳抱她回自己的客卧,还替她擦过药了。
不过,她这次不会心疼施阳。这都是他理所应当做的!天知道,他往她身上用了多少力气。
致使她无法参与这些事后余韵。
这时,施阳进房间低笑道:“醒了。”
纪清抱被坐在床上,被他梳理乱发轻吻额头,他柔声道:“我的错,还疼不疼,再擦一次药?”
“……”纪清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我要起床。”
施阳帮她:“能走就行,带你去个地方。”
纪清:“若走不了呢?”
施阳:“你想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