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晁陪着赵灵犀闲话家常,见她为银钱发愁的模样,心中感到好笑。
他素来是天之骄子,生在帝王之家,长在膏粱锦绣之中,自幼锦衣玉食,从不曾为黄白之物费过心神。
在他看来,天下资财万物,皆为袁家所有,取之用之,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
袁晁见她如此,笑着打趣道:“你这管起账来,倒比林娘子还要忙碌,不过是几两银子,瞧你,眉头都锁起来了。”
赵灵犀斜睨他一眼:“柴米油盐处处都要银子,你不当家是不知道柴米贵。”
袁晁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这两日我进宫请安,便与父皇要了义安郡造船厂的分红,出海回来的赢利,自然也要分我两成。等回了义安郡,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袁晁进宫请安,果然将此事与袁宗文说了。袁宗文知他为国尽忠,北疆之战更是劳苦功高,便也痛快地答应了。
袁晁塞给赵灵犀一沓银票,笑道:“瞧瞧,这下你可不必再为银子发愁了!”
赵灵犀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做什么?府中日子比寻常百姓已是好过不少,哪里需要这些?”她拿出一千两,剩下的都还给袁晁,“在咱们离开前,这些够阖府的开销了。”
袁晁笑道:“你只管收着便是。若是府中实在无趣,你便用他人的名义去做个正经的营生,我也不拦着你。”
赵灵犀闻言,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袁晁会说出这等话来。官员经商,本是为朝廷所不容之事,何况他的身份尊贵,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岂不是授人以柄?
赵灵犀心中思绪万千,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外面传言王爷以权谋私,利用权势来揽财,日后定会惹上麻烦。”
袁晁很是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赵灵犀,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天下的资财,本来就是要靠抢的,还等着别人赏给咱们不成?便是父皇,也不会主动将财物白白给我,都得是我去找他要,是我伸手去拿的!”说着,他做了一个伸手抢夺的动作,面色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