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扭头看向那个雌虫,“滚!”
那虫并不像承担雄虫阁下的怒火,急忙逃一般地跑开了。
白墨转头继续看向欧泊尔。
欧泊尔此刻才确定对方的到来并非是自己的幻觉,他看向白墨,气息有些虚弱,“你……”
白墨伸出了手,按住了对方即将说出口的话,他缓缓擦拭着欧泊尔被溅到血的脸颊,“疼吗?”
脸上的温热,让欧泊尔有些不知所措,那只手让他感受到了对方对自己的珍视,曾经的他也得到过同样的珍视,久违的感觉让他的心口莫名有些酸涩,但他努力咽下了到嘴边的委屈,劝说对方。
“还好,这对军雌来说其实是小伤,我很快就能恢复的,甚至不会影响晚上的休息,你不该来的。”
话虽这么说的,但白墨却看到了对方金色眸子里流露出来的伤心,原本漂亮的眼瞳里此时装满了委屈,像是一个不敢和妈妈要糖吃的小孩儿。
白墨谈了口气,轻轻将欧泊尔身上的束缚都解了下来,又试探性的动了动抑制环,果不其然他是能解开的。
他一边解一遍用近乎眷恋的语气在欧泊尔耳旁低喃。
“你知道吗,早上发现你被雄虫协会的人带走后,我很生气,生气过后是很强烈的害怕,哪怕理智告诉我,你有自己的计划,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但我依然很害怕”
“害怕?”欧泊尔有些疑惑。
“对,我很害怕,我已经以近乎一样的方式失去了三个亲人,所以我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
“当我找到你后,看见你满身的伤痕后,我又开始愤怒。”
“愤怒?”欧泊尔无法劝解此时的白墨,他只能作为听众继续听下去。
“对,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在想,你的伤口不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哪样的。”
“你的伤口该是你的勋章,你的荣耀。”
欧泊尔猛然转头看向白墨,对方此时已经将自己解开了,正温柔地看着自己,一双墨黑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欧泊尔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些快,他怔怔地看向白墨,想起了雄父对自己的叮嘱,“如果有一天,我们家的小宝石如果可以遇到了一个足够尊重心疼你的雄虫,那你可以试着和他接触一下哦。”
正想着,白墨就将欧泊尔打横抱了起来,欧泊尔为了保持平衡,不自觉用胳膊攀上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他们便听到了旁边的窃窃私语。
“快看”
“我看到了,好甜啊。”
“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雄主。”
正是终于赶过来的雄性保护协会的工作虫们。
白墨见他们来了,便将在欧泊尔身上的注意力分给了他们一分,“带路,去休息室。”
众虫你看向我,我看向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从虫群中挤出来一个人,正是因为年纪大而被拉下的雄虫保护协会的副会长——米尔。
他的出现总算是拯救了雄虫保护协会的工作虫们,他们终于不用受白墨的眼神胁迫了。
“白墨阁下,很抱歉来迟了,我这就为您带路。”
米尔不愧是唯一不靠投靠派系就能在雄虫保护协会站稳脚跟的副会长,他很快就安排了专门为白墨带路的虫,并且安抚好了明显处于不悦的费罗。
旁边聚的七七八八的工作虫也被他很快安排到了对应位置上。
欧泊尔大概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虫公主抱,脸颊不自觉有些泛红,由于抑制剂已经被解开了,他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一些,因此他觉得他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可以下地了。
感受到欧泊尔的不自在,白墨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低头在欧泊尔耳边悄声说:“乖,好好在我怀里躺着,你现在是病人。”
听到这话欧泊尔果然不动了,干脆将头埋到了雄虫怀里,试图装鹌鹑。
将欧泊尔安置在柔软的床上后,米尔迅速招呼工作虫为白墨递上了一瓶外伤药。
白墨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倒是有心,说说吧,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