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听到这个结果倒是也不意外,早在宴会上看到对方轻松的神态时他就对此有所猜测了,注意到欧泊尔对待自己头发时粗暴的动作,白墨顺手拿过了对方手中的毛巾,为对方擦拭头发。
“今天在宴会的时候,我无意间进入了一个房间,因为想一只虫呆着就用精神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接着那个房间里前后进去了三只虫,而且都在酒里下了药。”
说到这,白墨顿了一下,“很巧合的是,三包药分别下在了同一盘酒里的不同的酒杯中,后来我听到他们谈论任务目标……”
听到这,欧泊尔立刻反应过来:“这么说他们三个的目标都是我?”
“对,我还听到了他们的背后主谋。”白墨正要继续说,却被欧泊尔阻止了。
“先让我猜猜,皇室那边必定会有动作,贵族那边想让我出事的也不少,第三个的话应该是科学院那边,那边派系众多,其中有一派想害我,倒是也不意外。”说完自己的猜测,欧泊尔用金色的眸子得意的望着白墨,等着他揭晓答案。
白墨的视线一直落在欧泊尔的身上,自然也没错过对方说这话时,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不自觉地白墨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对,都猜对了,不过我知道的要更详细一点,皇室那边是二皇子,而贵族那边,是奥米利。”
“奥米利?不太可能啊,他哥和二皇子是一个派系的,干嘛要分两拨?”欧泊尔有些疑惑。
想起宴会上奥米利对二皇子和科学院的行动一无所知的样子,白墨若有所思,“或许是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对方,对方的药原本是下给我的,既然是这种药,按照他们的思路,他想让我宠幸别人?厌弃你?”
欧泊尔点头同意这个观点,“我感觉像是,这次多亏你了,你的消息对我们来说很宝贵。”虽然欧泊尔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但对方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愉悦的气息,就连头发丝儿也不例外。
看着这样鲜活的欧泊尔,白墨脸上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不是说好的,我来追求你吗,那我总该拿出来些诚意。”
听白墨这么说,欧泊尔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诚然说,自从对方上次说想要追求自己后,除了每天对方都会送给自己一束鲜花以外,二虫的相处模式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这是自那次后,第一次听对方明确地提起了关于表白的事情,欧泊尔其实并不反感对方,但让他现在就给出答案,总觉得还不够火候,现在拒绝让对方伤心又是欧泊尔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这就让欧泊尔陷入了两难。
欧泊尔的雄父和雌父失踪的时候欧泊尔尚且才十七岁,他们尚且还未曾教会欧泊尔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
白墨看到对方纠结的眼神就明白对方此刻在想什么了,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别瞎想了,乖,不是逼你现在就回答那个问题,你可以慢慢思考,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慢慢互相了解,等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好吗?”
听对方这么说欧泊尔其实是有些诧异的,在虫族,从见面到结婚到怀孕只用一个月,这是常态,就连自己的雌父和雄父也是仅仅认识三个月就结婚了,像对方这样已经结了婚还有耐心等着的虫,其实真的很奇怪,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欧泊尔自然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嗯……知道了”
白墨看着对方眸子中对自己全然的信任,内心深处滑过一丝暖流,用被子将那双似乎会说话的金色眸子盖住后,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无耻下流,面上却是一副温柔的表情,“那,睡吧,晚安,欧泊尔。”
“晚安。”看着对方往出走的举动,欧泊尔还是叫住了对方,“你去哪儿,我还在发情期。”
白墨看了对方半晌,到底还是没舍得走,只能又拿了一床被子睡在欧泊尔身侧,“这次可以了吧。”
“嗯……”
和白墨这边安谧的气氛不同,公爵府的氛围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公爵府的某间密室里,一只长相俊美面容上却带着刻薄表情的雄虫此刻正在和光脑对面的虫争执着什么。
此虫正是斯科特,他正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对方,即使发生争执,他语调依旧那么从容,“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把主意打到艾洛斯身上,如果妄想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的,上一个这样做的虫是什么下场。”
光脑对面的虫似乎对斯科特的威胁并不放在心上,语气中还带着些高高在上的傲气,“公爵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呢,您既然这么疼爱艾洛斯,为什么不让他也加入我们的计划呢,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
斯科特显然是不相信对方这番言论的,他脸上带着些讥讽撇了对方一眼,好不留情戳穿了对方的虚假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