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探了探,指尖触及的是一种冰冷的触感,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进去。”她低声道,声音简短而坚定。
温祎礼没有犹豫,率先钻进了裂缝。
江行夺紧随其后,手电筒的光束在狭窄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珍贵,照亮了四周的墙壁。
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她们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江行夺的手指紧紧握着手电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裂缝内的空气粘稠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中艰难前行。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轨,照亮了地面上散落的碎石和扭曲的符号。
温祎礼跟在她的身后,呼吸声短促而急促,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江行夺的肩膀上,指尖微微颤抖,指甲几乎嵌入了皮肤。
黑暗中,什么都没有,但她却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接近。
那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让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别停。”她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继续往前走。”
温祎礼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过,照亮了前方的路径。
江行夺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步都踏得极稳,仿佛要将心底的不安踩进脚下。
耳边除了自己和温祎礼的呼吸声,只剩下那若有若无的低吟,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窃窃私语。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墙壁上的符号在光束下显得越发狰狞,仿佛正无声地嘲笑着她们的无力和惶恐。
“我们不能停。”
话音未落,通道尽头的黑暗忽然涌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翻滚、挣扎,渐渐形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影子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竟是一个孩童的模样,瘦骨嶙峋,四肢扭曲,头部歪斜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陪我玩。”
孩童的声音沙哑而尖利,带着一种天真的恶意。
它的手臂缓缓抬起,指向江行夺和温祎礼,指尖泛着青灰色的光泽,仿佛是由腐朽的木偶拼接而成。
“你别动。”她的目光如同野兽盯住猎物一般死死锁定在那孩童的身影上,浑身的肌肉绷紧得像是即将爆裂的弓弦。
温祎礼的呼吸一滞,手腕一翻,掌心里已经握紧了手枪。
她的心神被那孩童的笑容搅得一团糟,这个看似无害的生物,却莫名带给了她一种比死亡还可怕的预感。
孩童的身体完全直立了起来。
它的头颅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角度扭转了过来,露出了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皮,一双空洞的眼睛流泪般地淌着黑色的污水,看上去瘆人至极。
“陪……我……玩……”它又一次说道,声音在这次多了几分哀求和渴望,漆黑的眼眶凝望着她们,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刺入她们的心底深处。
“跑!”江行夺拉着温祎礼转身就逃。她的步伐稳健无比,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反倒是因为过度狂热的紧张而激发出来的潜力让她飞奔的速度提升了许多。
她还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去一楼,刚开始准备说的,但是看温祎礼说了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焦灼感。
江行夺的脚步飞快,手掌依然紧紧握着温祎礼的手腕,指尖的力度传递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她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彼此的紧张与不安。
身后的童谣声渐渐远去,但那孩童的笑声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烙印在了每一次心跳的间隙中。
江行夺的目光在昏暗的通道中急速扫视,手电筒的光束像是她的第二只眼,照亮了前方的路况。
“往这边。”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毫不迟疑的决断。
她的手电筒光束掠过左侧的一扇半掩的铁门,门上的锈迹斑驳,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
门的缝隙间透出一股潮湿的空气,携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温祎礼没有多说,紧跟在她身后,手中的枪依然紧握,眼神警觉而锐利。
她虽然不知道江行夺要去哪里,但她清楚,在这个时候,这个是她唯一的选择。
推开铁门,里面的空气瞬间变得更加浑浊,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一种沉重的负担。
江行夺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房间的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破旧的木柜,它们堆积在一起,像是棺材般安静地矗立在黑暗中。
“这里是哪里?”温祎礼的声音低沉而警惕,她的目光在这些朽烂的木质结构上徘徊,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线索。
“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学校了,我们可能进入了一个空间了里。”
江行夺的手电筒光束在房间里游移,光线穿透厚重的灰尘,映出空气中漂浮的细小颗粒,像是无数的尘埃精灵在黑暗中起舞。
她的脚步缓慢而谨慎,鞋底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这片空间随时会崩塌。
“空间的夹缝。”她低声说道,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带着一丝莫名的寒意。
她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一只破损的椅子上,椅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像是某种疯狂的雕刻作品。
温祎礼的手指轻轻拂过木柜的表面,指尖传来一种黏腻的触感,仿佛这些柜子被一层厚厚的油脂覆盖。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让人不舒服。”
江行夺没有回应,她的注意力全在手电筒光束照射的那个角落。
那里有一只半开的抽屉,抽屉的边缘露出了一张泛黄的纸片,纸上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字迹。
她走过去,手指轻轻拉开抽屉,纸张发出一声脆弱的撕裂声,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化为粉末。
“实验日志。”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混乱,像是写它的人在极度恐慌中完成的。
江行夺的手指在纸张上轻轻滑过,指尖触碰到的每一个字迹都像是带着温度,烧灼着她的皮肤。
那些杂乱的笔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诡谲,仿佛每一笔都是一个无声的呐喊,每一行都是一段深埋的秘密。
“这是一个实验日志。”她的声音低沉重复着,语调中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仿佛这句话并非只是传达信息,而是在揭示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温祎礼走近了几步,肩头轻轻碰撞到江行夺的后背,温热的气息透过布料传递过来,随即又淹没在房间的寒湿中。
“上面的日期……”她轻声开口,却被打断了。
“十年前。”江行夺接过话,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房间里那只椅子上的划痕,仿佛是某个人的痛苦和疯狂留下的印记。
周围的木柜尽管表面腐朽,却仍然顽固地伫立,像是守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这里是被人刻意封闭起来的。”
江行夺继续说道,目光依然注视着纸张,却在心中拼凑着更大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