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的夫人自然不是昨夜“病逝”的那一个,而是先头已经过世的夫人。
丞相看着房妙爱,忽的皱起了眉头,像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仔细在房妙爱面上多看了几眼。
他询问道:“房府医看着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高超,不知如今多大了?”
房妙爱垂下的手指微动,微微笑了一下,“再过不久便是在下的十九岁生辰。”
丞相又问:“你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七月十四。”
丞相收回了视线,“彼时正是暑热,想必你母亲生你时遭了不少罪。”
“不知。”房妙爱摇了摇头,“但应当是如此吧。”
“不知?”
“我是孤儿,由荒山野岭的老医师养大,说捡到我时正是七月十四那一天,所以就将那一天当我了我的生辰。”房妙爱三两句话将自己过去铺展在丞相面前。
她看向丞相,“看一下为何有此一问?”
丞相摇了摇头,让她退下。
他心中却不甚平静。
之前不觉有什么,他第一次见房妙爱,房妙爱便是以爬上吴府医床的形象来到他跟前的。
虽然紧跟着这个形象被扭转了,但更多的是震惊于房妙爱的医术和他的言语不羁。
方才下棋,房妙爱的棋艺让他想起了故人。
他再看房妙爱的脸,从那眉眼之中也看出了几分故人的样子,恍若那个时间的故人出现在了眼前。
房妙爱退下后,丞相让曾经去接丞相小姐回家的人,到他那里一趟。
那几个人足足在里面待了有小半个时辰的样子,谁也不知道里面讨论了些什么。
只是这天天黑后,丞相府的管家带着一小队人离开了丞相府。
房妙爱回到府医院。
吴府医正坐在院中吃晚食。
他跟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晚食正是他在吃的,旁边多出来一个桌子,还放着一份晚食。
显然是将早上房妙爱的话听进去了,直接将两个人的饭分了开来。
他正在吃饭的吴府医听到房妙爱回来的声音,身体是一动不动,自顾自的在吃东西。
房妙爱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倒是惊奇。
全部武装,面上待了黑纱,披风上的黑帽子也戴上了,身上裹着黑布。
“今日发生了什么,为何在院中,你也要做如此打扮?”
吴府医声音里还带着气,故意呛声:“怕你没被别人毒死就先被我毒死了,索性一点碰不着闻不见了,你出什么事儿,可就怪不到我身上了。”
房妙爱一阵无语,一天过去了,他气性居然如此大,现在竟然还记得。
索性分开吃饭也没有什么,她给自己的饭菜验了毒,坐下来大快朵颐。
一天就早上喝了那么一点白粥,还一直是大量用脑和丞相下棋,她现在没有饿晕过去,已经算不错了。
一时间,丞相府府一处的院子里,只有吃饭的咀嚼声。
两人正在吃着,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房府医在吗?”
房妙爱心下一动。
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