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害羞啦?”
于是那人更兴奋了,手中暗自掐诀直接扑向了桑虞准备先将她拿下了再说。
可谁知这一下却扑了个空。
只见那道娇弱的身影在他扑上前去的瞬间扭身往巷子的更深处跑了几步恰好躲过了这一下,随后扶着墙略弯着腰似是抖的更厉害了,甚至还传来了几声似是哭泣的呜咽声。
一时不止那领头之人,巷口堵路的那些人也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等笑够了准备再次上前动手时,变故突生。
只听巷外突然响起一道男声:“你们在做什么?”
那几人便被这突兀的声音惊的止住了已迈出的脚步,边戒备边迅速转身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巷外那道光风霁月、衣着华贵抱剑而立的身影。
此时那男子正对月光洒落的方向,俊朗的面容在月色的映衬下仿佛泛着圣洁的光辉,透露出一副标准清冷贵公子的模样面若寒霜的盯着他们几个看,显而易见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那领头之人见此脸上不再似方才面面对桑虞时那般轻佻,而是笑意微敛谨慎打量起了面前之人。
只感觉这人从头到脚所用所穿一看就知道皆非凡品,没点家的可有不了这样的手笔。
略沉吟后,那人选择面对来人拱手问道:“阁下何人?可报上名来?”
岂料那男子并不买他的帐,闻言依旧抱剑不动,只昂起头颅显出他盛满了傲慢的眼来。
“我是何人与你无关,识相点,现在跑还来得及。”
此时月色正好,那男子在这银白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气势十足,以至于在这一场对峙中还真唬的那些人萌生了退意。
但忆及那巷中女子的美丽容颜一时还真让他们无法甘心。
场面就此略僵持了瞬,直到那领头之人将巷外那道身影又打量了几个来回之后才好似终于要下定决心了。
只见那人咬咬牙上前一步,刚欲拱手行礼开口。
“谁说现在跑来的及了?”
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自暗巷深处传来。
随后在一连串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以那人为首的一众堵在巷口的家伙全部都被踩断了手脚平躺了一地了。
而方才跑进巷中的那道美丽身影此时又重新现身人前,正脚踩在那领头之人的咽喉上。
那方才还十分嚣张的金牙大老鼠因下意识想要呵斥而张开的嘴里除了喷涌的鲜血和因剧烈疼痛导致的呜咽声外,已经再发不出任何别的声音来了。
但这一切仅仅只是个起了个头。
被揍倒的痛呼声仿佛只是在传达开始的信号,接下来登场的才将是今夜的重头戏。
于是巷外那男子就亲眼见证了自己以为的弱者突然暴起狂揍那些恶徒的场面,直惊得他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没错,那揍人的身影正是桑虞。
刚刚想动手时被突然袭来的呕意打断,她只好先去解决了下这件比教训人更紧急些的事情。
毕竟人跑了她还能抓回来,但若边打边吐脏了衣衫...好吧,她确实穷。
只是从开始吐后她的眼睛就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涌出眼泪来,搞得她视野模糊间意识也逐渐模糊了起来。
得尽快解决了,想睡觉。
这样想着桑虞加快了动作,而在酒精得催化下她揍人的力气好似比平日里要重得多。
醉意朦胧间她甚至还揍出了手感与兴致来。
待反应过来停下手时,目之所及已全是被她揍得昏死过去仿佛尸体般的人了。
看到已经没有意识尚清醒之人可揍后她才略有些不稳的站起身轻抚了下溅到衣衫上的血珠,一阵迟来的心疼涌上心头。
到底还是不小心弄脏了。
-
等桑虞想起来那道仗义执言的声音走到越风面前时,越风依旧是呆愣的状态。
鼻尖突然飘过的一丝冷香唤醒了他的理智,一抬眼便看到了眼前那双湿漉漉且满含仰慕与情谊(?)的眼睛
这女子确实生的貌美哈。
此时在那女子的注视下越风觉得自己耳尖的温度正在迅速升高。
“敢问郎君年岁几何,可有婚配?”
??
空气中仿佛隐隐传来了弦断开的声音,他的脸也随之爆红。
正不知如何开口时那女子却突然又捂着嘴转身越过那一地正在挺尸的人形生物跑进了暗巷深处。
“你...你...登徒子!”
只留越风顶着大红脸原地无能狂怒,想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她。
待脸颊高温渐退,拂袖转身欲走时脑中突然闪过那双满含情义的眼睛(?),于是越风在短暂的愣神片刻后还是鬼使神差的跟进了巷中。
等在巷中用神识搜寻到只来得及给自己挂了个隐身和护体法决便昏睡过去的桑虞后,他抬手解了隐身的那一道,蹲下身去注视着那张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沉沉谁去的小脸。
良久,待原已消散的耳尖温度又开始升高时他才略有些不自然的喃喃道:
“好好一个仙子做什么学这登徒子的行为。”
“咳...实在是我的大事缺人手,看你实力尚可...”
-
次日睡醒的桑虞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人唱了一晚上的戏,而且来来回回都只有昨日在酒楼看过的那一出中公主与驸马初见时调戏人家的那句唱词。
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