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是非常明亮的,下颌钱是非常清晰的,就连头发也应该是发光的。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梁景画完的时候程晨还有些诧异,心道素描是画的这么快的吗,“这就画完了?”
“是呀,你的样子都印在我心里了”
程晨心道他还油嘴滑舌的,带着期待走过来,在看到画板的那一刻笑容顿时消失。
画纸上能看出是一个白衣女孩坐在窗前,窗外是一片雪地,风景都画得很生动,但到了人物这里,异常抽象,那女孩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占了一半脸,还有身子比例也十分失调,身子小,头大,再加一身白色的毛衣,活脱脱一只胖企鹅的模样。
“你这是抽象画?”
梁景笑说:“我这是卡通画”
程晨当即给了他一个暴栗,“不就是卡通画吗,我也会画”
“那你别在我的画上画呗”
程晨抢过画笔,“不,我就在你的画上画”
说罢,程晨三下五除二用简笔画的方式在白企鹅旁边画了一只黑色的胖企鹅。
今天梁景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看见画纸上的黑企鹅也只得认下来,“好了好了,我投降,等回去好好给你画一张”
程晨收了画纸,将它卷走放入自己的箱子里,“我得把罪证带走”
下午两个人到了机场,取好机票后,进去安检。
由于程晨穿着靴子,安检人员用日语跟她说着什么,她求助的看向梁景,梁景翻译说:“她是让你过去脱鞋”
“啊,脱鞋呀”
见程晨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梁景问:“怎么了?”
程晨问:“能不能不脱啊”
梁景摇摇头,“机场也有机场的规矩,再说脱鞋检查完就可以穿上了”
程晨见没有办法,低头看看自己的鞋,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连裤袜上破了一个洞,但因为只带了这一条连裤袜,心想反正穿在鞋里又没人看见,回国再换新的,谁承想在机场还有脱鞋这一遭,她无奈把靴子脱下。
一个孤零零的脚趾就这么冷飕飕的露在袜子外面,梁景见状忍不住憋笑,“原来是这个原因不想脱鞋,放心我不会笑话你”,说完迅速拿出手机拍下程晨的窘状。
程晨忙用另外一只没有破洞的脚踩在破洞的脚上,“让你笑,我这出门在外可是代表国人的形象”
“放心,你还代表不了全体国人的形象”
这时安检员走过来对她说着什么,程晨再次求助梁景,梁景这次笑的更猖狂了,“她问你脚下有什么?”
程晨心道这是让人误会了,只好把踩在另一只脚上的脚拿下来。
安检员又用日语指示说着。
梁景翻译说:“是让你抬脚看下脚底”
程晨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螃蟹分别抬起左右脚,心道脚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女孩破碎的自尊心。
这下可叫梁景看了一个大笑话,真是丢死人了。
从安阳市机场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不过程晨心里有另外一件事,隐隐心事重重,纠结了半天,她还是问出了想问已久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的事情啊?”
梁景本来在专心开车,听到程晨这个问题差点晃神和前面的轿车追尾,“你怎么突然会问这个啊?”
程晨心想他与梁景在一起也快一年了,并且也见过家长了,按理来说也该商量结婚的事宜了,本以为这次旅行后梁景会主动提出,只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件事没有丝毫的考虑,程晨实在耐不住性子才会问他,“咱们都见过家长了,难道不该考虑结婚的事情吗?”
“可是咱们还没有婚房,结婚以后住哪儿呀,就算咱们现在买了婚房,还得装修,装修后也不能马上住进去,最快还不得个三年五年的呀”
程晨一听这话,心里犯嘀咕,三五年结婚,到时候她都快三十岁了,到时候的事哪儿还说得准,梁景该不是在玩弄人吧,难不成只有她一个人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
“你是不想结婚吗?”
梁景沉默,程晨的心像是抛掷到空中落了地一样,生气的质问说:“那你和我相什么亲?”
见程晨生气,梁景的态度也冷了下来,“相亲就一定要结婚吗?”
“当然了,不然这不是耽误别人时间吗?”
梁景沉默片刻居然说了句抱歉。
见他这个反应,程晨接下来的路上一言不发,直到车开到了程晨家附近,两个人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有的时候梁景的反应总让她觉得她平时像是哪里产生了错觉一样,程晨生气地下车,梁景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用我帮你搬行李吗?”
程晨没有理他,径直打开后备箱,非常有干脆利落地搬出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