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整个懵了,这大概是他“尝”过的最不像吻的一个吻,无礼至极、胡闹至极,可他竟然一分回嘴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僵硬地歪坐着,目瞪口呆、有气无力:“我……我……”
楚恕之大跌眼镜,尽管知道赵云澜的用意,但对他的行事作风实在无法直视,沈巍怎么说都是他心目中身份尊贵、地位不凡的黑袍使,被“欺负”成这样,又无力反抗,难免让人“担忧”他日后的“角色定位”,楚恕之觉得别扭,坐下扶正了沈巍,一脸不悦地瞅向赵云澜说:“我看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别叫人分心!”
这话还真提醒了赵云澜,虽然沈巍一时拿他没辙,但若执意不清理,谈正事的时候保不齐还是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赵云澜于是点点头,起身在房里翻找衣物替换,为了表现出毫无嫌弃之心还有意冲楚恕之嚷嚷:“你那件外套一个月才洗一次,你挨着他才叫我分心——要不,我也给你找套衣服换换?”
楚恕之磨了磨牙:“……”
沈巍顾不上“嫌弃”谁,楚恕之原本只是不怎么刻意地扶他坐着,手臂却渐渐发沉,沈巍竟靠着他形似脱力,眼皮也快粘上了。
“大人!”楚恕之轻唤。
赵云澜轻“嘘”了一声,当仁不让地替下楚恕之,送上肩膀搂紧了沈巍,听到他呓语般地说:“我不想……不想睡……别……别回床上……”
“好,好,不回床上,我陪你坐着,休息一会儿再说话。”赵云澜极尽温柔地顺着他说,心里像泼了滚油一般的灼痛。
说不睡的人,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赵云澜:“他撑不住了……”
楚恕之在赵云澜家里没什么事可干,他倒是有耐性守着沈巍,但看赵云澜抱着他睡,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赵云澜见他坐立不安,暂时又不能离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镇魂令!”赵云澜用嘴嘟着床上他刚换下来的里衣,轻声说:“老楚,你拿着它试试,看有没有反应,若能催动,至少往返地星可以替我省不少事儿。”
“我?”楚恕之讶然,这突如其来的慷慨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受宠若惊地看着赵云澜:“你真舍得?”
赵云澜摇摇头:“我舍得没用,得看你俩擦不擦得出‘火花’!”
楚恕之既好奇又兴奋地依言摸向镇魂令,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它,触手坚冷,还……
“怎么了?”赵云澜怕惊动沈巍,不想多说,见他愣着有些不耐烦:“你拿过来,我大概和你说下窍门……”
“那个,赵处……”楚恕之抬眼,判若两人地露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我拿不动……”
赵云澜瞳孔骤缩,比他更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什么叫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