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练习。"绫辻行人眼神温和了下来,"观察杯沿的水渍、茶叶沉淀的差异。"
梦野久作趴在桌子上研究了十分钟,最终指着靠里的杯子:"这个......因为只有它上面没有虎太郎的毛毛?"
"正确。"绫辻行人难得露出赞许的目光,"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观察的很仔细。"
太宰治从沙发后冒出来:"小久作进步神速啊~要不要学点更刺激的?"
"比如?"
"比如说—"太宰治变魔术般掏出一把铁丝,"如何撬开确哥的保险柜~"
"太!宰!"中原中也的怒吼伴随着飞来的抱枕。
午饭后,雨势渐大。织田作之助在书房给梦野久作上课,隐约听见阁楼传来奇怪的响动。
"是虎太郎在抓老鼠吗?"男孩仰起头问。
"家里面没有老鼠。"织田作之助给钢笔换上墨水囊,"是太宰在修漏水的水管。"
"…我们不住在家里了吗?"
"太宰有分寸的。"楼上再次哐当一声,"应该。"
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了藤原杏的惊呼:"小治!你怎么把水管接到咖啡机上了?!"
午饭过后,玻璃窗上凝结了细密的水雾。梦野久作趴在窗边,指尖在雾气上画出一只歪歪扭扭的猫咪。
"无聊—"他拖长声音抱怨道,"为什么下雨天不能出去玩?"
"因为会感冒的。"藤原杏头也不抬地继续整理药材,"而且你的伊洛洛也会淋湿哦。"
梦野久作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玩偶,自从上次被太宰治"改造"过后,伊洛洛确实不能沾水。他撇撇嘴,转头看向厨房,雾岛确正在教中原中也做舒芙蕾。
"中也哥哥,你打发的奶油又失败了!"
"闭嘴!这玩意儿比控制重力还难!"
织田作之助坐在角落安静地写着小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窗外的雨势。江户川乱步则霸占了整个沙发,抱着一袋薯片翻看推理杂志,时不时发出"这种程度的案子连小学生都能破"的点评。
悠闲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
夜深了,雨势渐小。梦野久作抱着伊洛洛躺在床上时还有些恍惚,听着楼下隐约的讨论声,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虎太郎蜷在他身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久作。"藤原杏轻轻推门进来,手里捧着热牛奶,"这几天过的还开心吗?"
男孩用力点了点头,突然问她:"杏姐,我真的是武器吗?"
藤原杏的身子顿了顿。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蜿蜒出一道水渍,像是未干的泪痕。
"你是会调皮、会挑食、会认真学写字、会害怕打雷、会帮助家人的梦野久作。"她轻轻抚摸男孩柔软的短发,"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
楼下传来太宰治夸张的惨叫,紧接着是中原中也的怒骂和织田作之助的劝架声。藤原杏无奈地笑笑:"要下去看看他们在闹什么吗?"
梦野久作点点头,光着脚丫跑下楼。厨房里,太宰治正把辣椒酱偷偷挤进中也的牛奶,而后者浑然不觉;绫辻行人在给见崎鸣系领结;江户川乱步和与谢野晶子在为了最后一块蛋糕猜拳;雾岛确站在料理台前,给织田作之助演示如何切出不会散的豆腐花。
梦野久作抱着伊洛洛,看着他们露出了个笑。真好啊,真好。我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过来帮忙摆碗筷。"中原中也招呼他,"今天轮到你这小鬼值日了。"
"知道啦!"
经过雨水冲刷着横滨的街道,一切痕迹都冲得干干净净。只有窗台上的小风铃还在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诉说某个未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