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吓得连忙停了车:“于栀,你别吓我,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于栀有些又气又笑,但一想自己刚刚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于是用力深吸了两口气,快速解释道:“我刚刚看到釉白在纸上写的内容是‘所以即便是暂时没在一起,她们依旧在不停靠近’。”
对面也跟着深吸气的程俊,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啊,这就?”
于栀焦急地重复了一遍。
程俊仍然云里雾里。
“你傻啊,谁会在纸上写自己的经历为她们啊,要写也应该是我们啊。”
程俊有些被说服,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姜釉白现在不是失忆了吗,对于她来说过去的自己可不就是外人,一个她们应该代表不了什么吧,或许你可以仔细回想一想她的字迹,是不是与之前一致,按理来说这种潜意识的习惯应该改变不了。”
于栀的语调明显降了下来,也没有了之前的稳操胜券:“呃……应该差不多吧……”
程俊直接戳破:“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注意?”
“我哪能注意得了那么多啊,我又不是私家侦探要关注那么多细节。”于栀嘴一撇,愤愤向后一倚。
程俊有些哭笑不得,重新发动汽车:“那你怀疑也得有些根据吧,你别跟说我,这又是你的第六感,女人的直觉。”他又强调了一遍。
于栀有些脑:“闭嘴,开你的车吧。”
“好,我不问。那童佳慧账号被盗的事,你告诉她们了吗?”
于栀“啊”了一声。
程俊顿时领悟:“得,一件正事没干。”
“谁说我没干正事,我不还帮釉白回忆了一下辩论赛和告白的场景嘛。”
“那你还记得你们当时为什么要说这些吗?”
于栀得意一扬头,一副这点小事可难不倒她的架势:“因为徐阳脚踏三条船呗,釉白当时住院了,压根不知道这码事。”
“那你说了吗?”程俊继续引诱。
“徐阳那档子破事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纯情男大被渣之后黑化,想要学习海王那套本领,但奈何自身心理素质太差,没到一个周就破绽百出,再然后就被三名女生联合反击。他现在那条脚踏三条船的帖子还在我们学校论坛挂着呢,估计骂贴得上万了吧。”于栀一连又啧啧了两声。
“那为什么他后面又被甩了几次?”
“他虽说那次之后痛改前非,但凡是动了坏心思的,能那么轻易被饶恕,不然那些真心付出的人也太悲催了吧,女孩随便一搜不就知道了他之前的丰功伟绩,他不等着被甩谁被甩啊,一点都不无辜。
不过好在,我当初没少感化他,所以在遇见他现在老婆的时候,他才能够拿出十二分的诚心与耐心,你看看,人家现在小两口一心一意朝自己的小家方向使劲,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那小群群呢,你没感化感化他?”
“我有什么好感化他的啊,他又没劈腿。”
“那你们怎么分开了,还总是一副不愿意提及的样子?”
“我们是和平分手,就是单纯聚少离多,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有啥可提的,再说他现在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我去提他不适合吧。”于栀话本就密,一串说下来几乎把全过程都坦然相告,见主驾的程俊唇角就没下来过,这才嗅出一丝不对劲来。
小群群的事姑且可以算作他回来后的不小心偷听,可他压根就不认识徐阳啊,他怎么知道徐阳脚踏三条船的事?
而且……
于栀眉头紧皱,猛地一靠近,狠狠盯着程俊:“你压根就没去送那小姑娘对不对!”
程俊被她盯得有些心里发毛,赶紧收敛了一下笑意:“那小姑娘一出病房,跑得比兔子还快,压根就不让我送。”
于栀瞥了他一眼:“你这身下不是长了两条腿吗,连个小姑娘都跑不过?”
“拜托,咱们这些奔三的人,哪能争得过祖国的花朵啊。”
“别,你自己奔三去,我还有两个月零三天才过生日,我还是二十几岁的妙龄少女。釉白也还有三个月零二十八天才奔三,准确来说我们都是二十几岁的妙龄少女。”于栀的话本就没有边际,拐来拐去又绕回到姜釉白身上。
程俊早已习以为常,知道眼下点头配合才是最佳保命方式。
“好好好,你最少女。”
“嗯?”于栀手一伸,直接架在他脖子下,毫不留情做了个抹脖的姿势。
程俊立马改口:“你们最少女。”
于栀这才满意收回手:“你少跟我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