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墨,你又要逃跑?!”
伴随着男人愤怒的声音,门板被猛地关上。
宋初墨吓了一跳,他刚转过身,就对上了闻铮微微扭曲的面容。
“你在发什么疯?我只是临时有点急事要出去处理。”宋初墨皱眉道。
“还想骗我?”闻铮的声音几乎是从紧咬的齿缝中挤出来的,“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有什么急事需要现在去办?明天不行吗?”
宋初墨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是乐乐找我有急事,我去找完他就回来。”
“我不同意。”闻铮猩红的双眼充满了兽性,他缓缓收紧双臂,将青年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你告诉我有什么急事,我现在就给赵助打电话让他去办。”
宋初墨气极反笑:“快半夜十二点,你找赵助处理我的私事,这合适吗?赵助签的是工作合同,不是卖身契!而且,我的私事,也用不着让别人来帮助处理。”
听着青年毫不退让的口气,闻铮只觉心中那股邪火烧得越来越旺,烧得他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可他的语气反而变得越来越平静,最后一次确认道:“宝宝,所以今晚你是一定要出去?”
“没错,一定要出去。”宋初墨看了眼时间,纠缠片刻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了,他哪里观察到闻铮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疯狂神态,使劲用力一推,把男人推得后退半步之后,便转过身去,想要开门离开。
哪知门才被推开一个缝隙,瞬间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道关上了。
宋初墨气恼极了:“闻铮,不要闹了好吗?我真的要——啊!”
话音未落,宋初墨倏然惊呼出声,因为闻铮猛地弯下腰一把将他抗在肩上,一路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闻铮!放我下来!”宋初墨心焦如焚,不住地捶打着男人的肩头和后背。
可他那点力气实在不够看,即使拳拳用力,对常年健身的闻铮来说不过如同挠痒,所以闻铮连脸色都没有变,经过客厅时甚至抽空穿上了那只半路掉落的拖鞋。
闻铮控制着力度,将青年一把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宋初墨顾不上头晕,爬起来就想下床,却被闻铮反应更快、力道更重地压了回去。
“我说过,我不同意你出去,宝宝,一定要逼我出手吗?!”闻铮死死压着宋初墨,沉声警告道。
“我也说过,我今晚一定要出去。”宋初墨胸膛剧烈起伏着,挣扎间,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恶狠狠地瞪着闻铮。
“你太不乖了。”闻铮沉沉地看他一眼,“看来我下午就不该心软,不该听见你求饶就放过你,让你还有力气逃跑,相反,我该狠狠地□□你,把你□□得哭得哭不出来,□□得只能流着水躺在我怀里,这样你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听着闻铮一句更比一句直白且粗鄙的话,宋初墨直接僵在了床上。
男人一向高贵骄矜,结婚三年,宋初墨连脏话都极少听见他说过,更遑论是这样淫|秽又色|情的语句。
宋初墨面颊烧红,嘴唇徒劳地动了动,却不知自己此刻该说点什么。
趁他愣神这点功夫,闻铮用修长结实的长腿压着他,空出双手利落脱下自己的丝质睡袍,随手就扔到了一旁。
充满力量感的胸膛下是紧致而健硕的腹肌,他如同一只饿了好几天的大型野兽,对身下的美味猎物垂涎欲滴,浑身都散发出强烈的□□。
宋初墨这才意识到危险来临,他下意识伸出手抵住男人饱满的胸膛,抗拒道:“闻铮,今天已经做了很多次了,不要了。”
可此时的闻铮哪里听得进去,宋初墨越是拒绝,他就越是兴奋。闻铮仅用一只手就把宋初墨两只纤细的手腕扣住一并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头顶。
“你是我的妻子,不想被我□□,难道想被其他人□□?”闻铮单手固定住宋初墨的下巴,不顾他的挣扎,猛地俯身含住了他红润的唇。
在混乱到极致的喘息声中,宋初墨才穿戴好不过片刻的衣服一件件剥落,遍布痕迹的肌肤再一次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宋初墨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一秒,闻铮粗粝的大手便重重抚过:“……放心宝宝,很快就会热起来的。”
宋初墨心中觉得万分屈辱,可男人太懂他的敏感之处,不过几下撩拨,他就可耻且可恨地给出了回应。
一想到高乐还在家里等他,而他却躺在闻铮身下,被他强迫,委屈到极致的泪水就再也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滚滚而出。
闻铮猛地停下动作,定定地望着那抹水光,半晌,像是终于妥协了一般,收回钳制住宋初墨的手,转而捧住他的脸,万分怜惜地低下头,将那源源不断涌出来的泪珠吸去。
“……又哭什么,怎么这么娇气?我——”
“啪!”
一道极其清脆且响亮的声音骤然在卧室内响起。
闻铮直接被宋初墨这一记耳光打得偏过了头,他身形僵持了片刻,才缓慢地转过头去,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宋初墨出手这一下蓄足了力,闻铮脸上瞬间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你打我?!”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不要发疯。”宋初墨单手抹去泪水,冷冷道。
他不动声色地揉着自己微微发痛的手,趁男人出神之际,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离开了悦澜湾。
好在宋初墨运气不错,一出去就打到了一辆空的,紧赶慢赶,总算是在零点之前赶到了高乐住的地方。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高乐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恶狠狠地盯着电视屏幕,一副要吃了主角的样子。
宋初墨脚步微顿,面上难免露出一抹心虚,他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边走过去坐在了高乐的旁边。
“……乐乐,我来了。”
高乐目不斜视,就跟没听到一样。
宋初墨放下挎包,伸手扶着高乐的肩膀摇了摇:“乐乐,别生我的气了~”
高乐身形一顿,随即像个蚕蛹一样蛄蛹着甩开了宋初墨的手,明显还在生气。
手上落空,宋初墨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盯着高乐的后脑勺看了一阵,倏然放软了声音,用既委屈又可怜的语气说:“乐乐,今天的风很大,我看到你的消息时急忙出门,都没来得及穿件厚衣服,被夜风这么一吹,现在有点头晕,你摸摸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不出三秒,高乐果然转过脸上,虽然脸色还是很臭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