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一种可能性能够解释白厄的去留——那便是他被某种东西困在了庇尔波因特。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你出现了。你的身上拥有着不可预知的力量,如果连你也无法带他离开,那他就只能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默默消失——不会有任何人记得他的存在。
但你忘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也可能是白厄自己离开的。因为他的那张脸,你几乎对他没有什么防备。你天生就对面庞姣好的人抱有善意,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头上会长两只呆毛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呢。
但是现在他丢了。
你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你在庇尔波因特的时候就该好好蹂躏他一番,如今也不至于在这里唉声叹气。
“嘿,伙计。”
桑博这个家伙又跑出来了,还是顶着那副眼罩,好像从来没有被拿下来一样。
“桑博,你说这个世界上有不受我影响的男人吗?”
“伙计,你这句话的意思无异于问我有不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吗。”
你直接给了桑博一记爆栗。
他捂着脑袋,“我说伙计,你怎么还这么暴力。我也是有脾气的,你再这么对我,我就离家出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我。”说完拔腿就走,到了门口却走不动了,嚷嚷着,“你别拉我,你别拉我,我走定了。”
“没人拉你。”
慵懒随性的声音是从门框上传来的。
原来是景元正趴在门上睡觉,桑博刚才开门的时候差点儿没把他晃下来,现在没给他一爪子就不错了。
“老兄,无名欺负我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欺负我。”
“哈哈哈。”景元伸了下懒腰笑了,“欺负?这个词儿倒是有些新鲜。你说是与不是,丹恒?”
丹恒这个家伙自从听你说了白厄的事情后,也不肯乖乖地贴在墙上当个装饰物了。他换了个地方,也就是门的背后。有个什么动静,除了门把手就是他先知道了。
面对景元的话头,丹恒仿佛在认真思考,然后毫无征兆地直接零帧起手。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就这样浇在了桑博的头顶,直接把他淋成了落汤鸡。
你算是看出来了,丹恒其实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物,只不过比起刃来就显得温和多了。
经过这一场雨水的洗礼,桑博也不耍脾气了。他是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你看来,这个家伙和叽米没什么两样,都是可以随时在锅里炖的那种。
欸?
你难道不是因为叽米的外形才想炖它吗?闹了半天,其实是因为它的性格?
两者兼有而已。
“回答你的问题,伙计。”桑博正经了一些,“这个世界上有不受你影响的男人吗,当然有。一是不符合你xp的,这个你已经遇到了,就是列车组的瓦|尔|特先生。二是专门制造出来用来对抗你的影响的,这个你也遇到过了,就是你们在庇尔波因特遇到的白厄。”
“说得真好。”你简直要给老桑博鼓掌欢呼了。
说了跟没说似的。
你揪住了老桑博的领子,“我问的是除了上面两种,还有没有别的?”
“淡定,伙计。”桑博委屈道:“你没遇到过的,我上哪里知道去。就像是白厄,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只要我老桑博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没有受你影响的男人?”
“当然有,符合你xp就可以。”
“仅仅只是符合xp就可以吗,还有没有别的?这个xp的定义太广泛了,是只说外貌符合审美还是身世成谜勾起好奇心还是别的什么?还有这个男人,指的是雄性生物还是就是指具有男性的人形又或者是单纯的人类男性?”
“伙计,我知道你遇到了难题,但是我们不应该慌不择路是不是。你不如告诉我你是看到了什么人和事才对这一条规律产生了疑问的。”
你松开了桑博的衣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是叽米和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