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月色温柔,陆辰陪着云舒寒在环志组吃完宵夜,等大家收工了才送她回酒店,两人拉着手走到房间门口。
房间已分配妥当,按说各开各门互道晚安就完事了,但两人都踌躇着不肯分开。
云舒寒脸皮薄,见他没说什么,缓缓从他掌心里抽出被他紧握的手,谁料陆辰顺势一拉,将她带入怀里,表情极不自然语气却很迫切说,“我给你买了两罐菠萝,要不进去坐坐?”
云舒寒被他拉进房间。
房间布置得足够浪漫,柔和的灯光,绚丽的装潢,暧昧挑逗的音乐,充满情|趣的陈设,目光所及之处,处处令人血脉贲张。
陆辰看向云舒寒的眼渐渐迷离。
云舒寒难为情地挪开眼,走到窗前扫视了眼他的行李,“你给我买的菠萝呢?”
话音刚落,一双粗壮的胳膊从她身后环抱至她腰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云舒寒脖颈处汗毛直立,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陆辰轻轻扳转她的肩头,满是欲|望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他情难自抑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娇嫩的唇。
云舒寒轻轻一颤,感觉像有电流直穿身体而过,她心跳如麻,却没有拒绝。
紧接着,滚烫急促的吻从上至下席卷而来,吻得她猝不及防,吻得她支撑不住瘫倒在床上。
云舒寒脸颊红热,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
陆辰停下了动作,大口喘着气,用眼神向她询问:可以吗?
云舒寒害羞又紧张地闭上了眼。
陆辰兴奋至极。
令人沉醉的感受再次如狂风暴雨般向云舒寒袭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苏醒时,云舒寒觉得腰酸腿软,愣是躺了半日才勉强撑起来。
陆辰像是知道她今天起不来似的,一早便去环志组替她上班,还把丰盛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云舒寒喝着牛奶,不自觉想起昨晚经历的一幕又一幕。
陆辰虽然经验不足,但体力够好。后来,他渐渐摸出门道,她便招架不住了。
好在隔壁是她的房间,没有住客投诉,不然多难为情啊!
她清了清嗓,发觉喉咙又干又哑,脸又红了。
再看一眼被蹂|躏得不成形的床单和被子,心中忽然有了几分渴望。
她笑自己不知羞耻却又很愉悦地把隔壁房间退了。
接下来的几晚,两人折腾到半夜才相拥着睡去。
有了云舒寒的陪伴,陆辰再没做过噩梦,也没梦见过爷爷了。他生平有史以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从来到广宏村的第二天起,陆辰就主动接替云舒寒的工作在馨平餐馆当监工。
柏景深见不到云舒寒,惆怅又郁闷,再加上陆辰始终对他带着敌意,便又恢复从前的懒散样儿,借口说脚疼不送餐了。
陆辰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戳破也不多言,刚好他有车,每天往返两地给环志组送宵夜。
环志组女员工居多,吃饭时聚在一起聊天,都特羡慕云舒寒,说陆辰高大帅气温柔体贴,又是有名气有威望的动物学专家,前途无量,未来可期,云舒寒真是捡到宝啦!
有人提到前段时间在环志站,云舒寒不小心跌落悬崖,之后便传出她和陆辰的绯闻,于是向她求证是不是“摔出来的缘分”。
云舒寒听这话怪怪的,但又不得不承认,当时晕晕乎乎的她,的确大着胆子表白过。
哇!女员工们情绪激动,像是追言情剧般急切询问,“后来呢?后来呢?”
云舒寒红着脸讲了后面的事情。
有人表示陆辰是敢担责任的真汉子,才会那么犹豫不决;有人觉得为了爱就该不顾一切往前冲!但,最后大家都一致认为,工作起来不要命的陆辰肯为爱妥协,才是真正戳动人心的!
云舒寒在大家此起彼伏的羡慕声中有点迷失自己。她看了眼蹲在不远处背对着她看监控视频的陆辰,想着他原本此刻该在转场途中,却为了她一拖再拖,心中既感动又不安。
这天下午,文鸣到达广宏村。原计划,他前两天就该到的,然后和陆辰一起转场到下一站,但陆辰找理由拖了他两日。
现在两人刚碰上面,陆辰就颇有些无奈告诉他:可能还要等两天,要不你先走?
“因为云舒寒?”文鸣接过陆辰递来的赔罪酒,迟迟不肯喝。
“环志组的工作快结束了,到时我带上她一起。”陆辰不愿给柏景深可趁之机,而且昨天有个组员生病发烧,云舒寒顶了她的班,此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不用担心,虽然耽误了时间,但我后面会赶进度,不会影响工作。”陆辰察觉到文鸣的欲言又止。
文鸣真没想到,老大有一天会为女人耽误工作,他撇了撇嘴,心中腹诽:怪不得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呢?我以后可不要这样!
“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云舒寒。”见文鸣闷闷不乐,陆辰拿出手机翻出斑头雁的监控视频,神情激动,“这是环志组今天上午拍到的,斑头雁迁徙路线刚好在这条线上。我们不是一直缺它的数据信息吗?我在这儿刚好采录数据。”
文鸣心里稍稍好受了点,“要我留下来帮忙吗?”
“你还是先到下一站做好准备,到时我来了就能立刻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