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拿出折子书,交到周承天手中,周承天查看这一本恶人账,越看眉头越皱。
孟欣慈:“明日,这些分散的恶人就会集结在刺史府,一伙是有权利的官员和豪强的手下,来拜见黄御史;一伙是分散的恶人,也就在这名册之上,是所谓刘刺史招收的护卫。”
楚秦说道:“我已请了这边的事事通,审阅过,名册里面没有一个善人。”
周承天拉开折子书,篇幅之长,倒在地上,字迹密密麻麻,内心惊讶无以复加:“孟娘子,这么多,都是惊天大案,还有团伙欺凌,这里发生了什么?”
孟欣慈看向楚秦。
楚秦上前:“我来说吧。”
周承天听完,一拍桌子,金刚怒目,气势全开,孟欣慈和楚秦两人被这威严惊到。
周承天开口:“杀他们十次都不为过,孟娘子,你有大义,周某佩服。”
孟欣慈看着周承天微微低下的头,又见黄隐在一旁得意,孟欣慈发自内心的高兴:“周将军,明日便麻烦你了,我已开头,至于这些人将军灵活处置便是。”
“好。”
第二日,恶人们来到刺史府。
大门一关,环铁军开始审判处理。
孟欣慈等人从偏门离去,出了丰州城。
楚秦,孟欣慈和黄隐在一辆马车内。
楚秦好奇问道:“孟娘子,李若白到底是怎么死的?”
孟欣慈笑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琉璃杯。
“内里的杯壁熏了毒药水,酒倒在里面,毒融入其中,我特意选的烈酒,辣口又尝不出毒水的味道,自李若白接下这琉璃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半只脚踏进地府之中。”
楚秦拿过琉璃杯打量着。
孟欣慈说道:“我本意将银壶中的酒向下传递,让人不会怀疑酒有问题,没想到多此一举,还被李若白发现我是女子,这也是我的败笔。”
楚秦将琉璃杯还给孟欣慈:“万一被发现了如何?”
“毒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发作,很难发现是杯子的问题,而且李若白贪杯,这杯子的毒早就冲刷干净了。”
黄隐惊讶:“你试了?”
孟欣慈:“我给刘众试了,他还生龙活虎。”
哐一声。
孟欣慈意识到不对,大喊:“停车。”
孟欣慈下车,拿起将士的大刀,就捅着车底:“出来。”
刘众:“别捅了,我出来。”
将士们拔刀,刘众举起手,孟欣慈生气:“你怎么藏在这里?”
刘众嘿嘿笑着:“没想到孟钦差是义军,也没想到是孟娘子,更没想到孟娘子还是出谋划策的人,佩服。”
黄隐下车,看着刘众:“不错,体格稳妥,来,和我比比力气。”
黄隐速度之快,冲上前去,和刘众两人推手。
孟欣慈是那个最惊讶的人,转念一想,这黄隐是两大将军的统领,武力了得也属正常。
刘众被推了一个踉跄,震惊道:“厉害,我甘拜下风。”
楚秦皱着眉,来到孟欣慈身边说道:“他应该都知道了。”
孟欣慈无奈。
刘众挠头:“我是来投诚的,义军好啊,比起丰州城可好活多了,我也不想当刺史了,孟娘子说得对,我也不认几个字,看不了天书,你看我武力也不逊色,头脑也有一些,收了我吧。”
孟欣慈吐出一口气:“那你问问旁边的黄大人怎么说吧。”
刘众一愣,看向黄隐,机灵得很,跪在地上:“小人刘众,拜见黄大人。”
黄隐:“你老实,自然就有你的,孟娘子既然留你性命,证明你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起来吧。”
刘众:“谢黄大人。”
刘众起身来到孟欣慈身边:“孟娘子,你已经杀我一次了,我没死,你就承认我吧,我不会计较的。”
孟欣慈听着威胁的话:“黄大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本来那琉璃杯也是洗过的,应该问题不大。”
站不住脚的说辞,让刘众斜眼看向孟欣慈,孟欣慈心虚:“上车吧。”
继续前行。
刘众好奇车内装饰。
楚秦问道:“刘众,你有如此力气和手段,怎么没在丰州城听说过你?”
刘众:“谁想平白无故杀人啊,我能苟活已经很不错了,冒尖只会在丰州城死得更快。”
孟欣慈好奇:“你何时觉察不对的?”
“从觉得孟娘子是个好人开始。”
刘众的话出乎意料,孟欣慈在反省。
刘众说道:“孟娘子这么好心地告知我前因后果,又放任我,哪里是恶人做派。”
孟欣慈扶额,也觉得确实如此。
刘众问道:“孟娘子,你又让那些恶人聚集一起,又让义军进来除掉,为何不继续敞开刺史府的大门,让我们自相残杀啊?”
孟欣慈:“一晚可行,但是时间久了,不但会有糊涂人进场,还会拉帮结派,变成对立的局面,就会误杀你这样的人。”
刘众严肃。
孟欣慈说道:“大恶之人庇护小恶之人,大恶之人一死,小恶之人便有了权力,就会变成大恶之人,如此往复,人虽死,恶却被继承,若非楚秦了解丰州城,这一招也会误杀你这样的人。”
楚秦道:“模棱两可的,都被剔除掉了,名册上面的都是恶鬼一样的人。”
孟欣慈:“所谓恶人,是杀不完的,周将军这一次,应该会震慑那些还想作恶之人,等新刺史来了,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刘众感叹:“孟娘子,你有点恐怖。”
孟欣慈瞪眼,其余三人笑着。
几人停车休息。
孟欣慈看向远处的丰州城,心里略有不安,黄隐的说辞或许是真的,但从未听闻将士们的欢愉,离得开女子。
孟欣慈收回目光,随后一笑,内心烦扰让孟欣慈更加确信自己的信念无错。
黄隐想要建立盛世,那就不能只是男子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