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的其她人同情地看着她:“该怎么办……”
“谁会这么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啊?”
“说不定是哪个嫉妒代知芽的女生做的吧?”
“喂,你怎么就一口认定是女生了?说不定是男生做的也有可能啊。”
那人又不说话了。
代知芽听在心里,灵光一闪,她转头问:“周以安呢?”
她和钟意是在早上就放在这了,期间没有遇到什么眼熟的人,除了周以安,她还依稀记得他笑眼盈盈地问这是什么。
她不想以恶意揣度他人,但是,但是好像只有周以安一个人知道她里面的是什么。
她回忆起和周以安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实在找不到自己有对他做什么让他恨到要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她的事情。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着不少人,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做的,听到她的问题后纷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向芋秋却怔住了,回想起刚才在天台他不对劲的模样,再想到他的话。
“我知道你原本的位置被抢走了,她的为人你现在知道了吧!”
天,她现在是彻底搞清楚了他的意思。
她上前抓住代知芽的手,把她拉到一边,简短地说明了刚才在天台上的经过,还告诉她,周以安就是小说里那个嫉恶如仇的男二。
信息量太大,代知芽只觉得两眼一黑。
不是吧,这么乌龙的事情也能被她碰到啊。
不过当下不是纠结认错男二的事情,她追问:“那你知不知道周以安现在在哪?”
她看了眼手表,距离上场的时间可不到30分钟了,周以安这是铁了心的想和她鱼死网破吗?
“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我有了自我意识之后就下定决心不和男的接触,我还以为这样他们就不会喜欢上我。”
向芋秋语气里也带着几分焦急,她认为这件事她有一半的责任。
代知芽一点要怪她的意思都没有,她安抚似的上下摩擦着她的手臂说:“你不要自责,你没有任何错,错的从始至终都是他这个狂妄自我的人。”
“那现在该怎么办?”
代知芽静默几秒,理清思绪,然后问她:“你还记得当时背的稿子吗?”
向芋秋瞪大眼睛,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要我们上场?”
代知芽语气坚定:“对,我们直接穿校服一起上去,我用他的词,你用之前背的稿,但是你不要勉强,如果你不想的话……”
话没说完就被向芋秋打断,“没什么勉强的,而且我并不是因为完全不想当主持人才退出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带着和代知芽一样的坚定:“我相信我既能拿到第一名,也能做好其它的活动。”
距离晚会开始五分钟前,她们遣散了在杂物室聚集的人群,然后静心拿着各自的主持稿对着练习。
临时抱佛脚,但不代表没准备好。
七点半到——
元旦晚会准时开始。
两人穿着普通校服上台的时候,台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不过她们讨论的不是为什么主持人不是一女一男、为什么主持人只穿了校服没有穿礼服。
她们只是单纯感叹:
“我的天哪,闪瞎我的眼,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俩女孩站在一起简直是造福我的眼睛,是对我眼睛的一种净化!”
“能不能让代知芽和向芋秋当咱的固定主持人,这俩站在一起太养眼了。”
“我怎么听说原本是代知芽和周以安上场?”
“巧了,我听说的是向芋秋和周以安。”
不过这两句疑问很快就被赞美声淹没,一时间场馆掌声不断,今晚的每个演出都很顺利,两个主持人的业务能力也是相当好,对话流畅,几乎没有什么卡壳的地方。
负责晚会的老师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人员的变动是怎么回事,但是好歹获得了一致好评,这就已经够了。
终于到尾声,随着两人异口同声地一句“谢谢大家”弯腰鞠躬后,宣示着元旦晚会圆满结束。
过后是照相留念时间,不少人留在舞台拍照。
徐嘉业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三束花,冲上台分别送给了今天上台的三个人,“恭喜恭喜,化险为夷,表演顺利,祝我们以后的人生也如同今晚一样!”
许从吟在一旁打趣他:“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三人笑得合不拢嘴,满口说着谢谢。
游令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代知芽的身边,安静地看着她笑。
此时台下负责摄影的同学刚好将镜头转移到她们这,代知芽向她们指了一下,“嘿,大家看镜头。”
于是漫天彩带,众人笑眼盈盈、无忧无虑的模样被定格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