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玮玮乐了:“年哥,你怎么看上去很失落的样子?”
江浩年抬手捂住被亲的地方。
那只手很大,骨节分明,五指修长……想舔。
叶玮玮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出声,门口传来谈话声。
“诶,你说楼下那事会怎么处理啊?那个老师人还好吗?”
“不清楚,听七楼的朋友说,流了好多血,那间实验室直接被封锁了,里面alpha信息素重得吓人。”
“那个博士哥呢?会被开除吗?或者蹲局子?唉,都熬到快毕业了,遇到这种事,真是的……”
“嗐,运气差了,遇人不淑是这样的……好多本科或者硕士在外校的学生,不知道老师具体风评,开盲盒随便选导师,好多遇到类似情况……”
水流哗啦啦的声音。
“话说年哥到哪儿去了?他们在商量吃晚饭的事。”
“又想让人家请客?”
“哪儿能啊,我们请他,年哥真的……太好了,白嫖多了我们也会良心不安好吧。”
叶玮玮抬眼看了看江浩年,他并没有露出什么暗爽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好像外面的人讨论的事情与他无关。
叶玮玮做口型道:“他们在找你呢。”
江浩年移开视线不看他。
叶玮玮坏心思再次爆棚:“开门给他们一个惊喜,怎么样?”
叶玮玮的手还没碰到隔间门的开关,就被江浩年拉了回去。
江浩年一用力,两人的位置进行倒转,叶玮玮“咚”的一声跌坐在马桶上,仰起头,两人相对位置有些尴尬……确切来讲,是江浩年觉得有些尴尬。
叶玮玮抬手要碰布料包裹下的小小江,江浩年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视线一转,又未雨绸缪地攥住另一只,举过叶玮玮头顶。
叶玮玮太瘦了,两手叠在一起,江浩年一只手就能抓得过来。
“什么动静?”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吗?”
刚洗完手的两人狐疑,压低声音讨论。
“你听说过这栋楼有关的鬼故事吗?”
“这里是厕所,哪有真从厕所爬出来的鬼,多埋汰啊,你以为在看哈利波特呢?”
“会不会是年哥在里面?”
他们转过身,发现只有一个隔间的门关着,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轻声问:“同学?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江浩年瞪了叶玮玮一眼,叶玮玮没反应。捏着手腕用了用力,叶玮玮还是没反应。
江浩年没辙,蹲下身,亲了一下叶玮玮的唇角,以略微仰视的姿势注视他,目光中适当带着些恳求。
这对叶玮玮很受用。
叶玮玮得意地勾了勾唇,开口:“没事,刚才踩滑了,问题不大,谢谢。”
“噢噢好的,那你小心一点。”门外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了。
叶玮玮打开门,乐得前合后仰,但为了避免把来上厕所的人吓到,他尽量捂着嘴憋住声音。
江浩年长舒一口气,脸肉眼可见的红了,呼吸有些急促。他看着笑作一团的叶玮玮,颇有种有气无处发泄的感觉。
这下真的成偷情了。
叶玮玮晚上躺在床上,依旧忍不住回味,心脏处酥酥麻麻的快乐感蔓延至全身各处。
下次要怎么玩呢?要不要试试……江浩年会同意吗?就算不同意,看他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也很好玩。
*
周五。
叶玮玮联系了主治皮肤饥渴症的那位医生,医生建议他多放松一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长假回家的时候再去抽血复诊。
于是酒吧的兼职,叶玮玮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老板很关切地又送来一箱子零食。
叶玮玮装了魔芋爽、薯片和一些水果在书包里,扫了辆共享单车,趁着黄昏一路骑行。
一条大江横穿S市中心,江边聚集了许多看日落的人。
叶玮玮沿着公路越骑越远,光线逐渐昏暗,周围的场景也逐渐由住房和商铺转为或高或矮的灌木丛。
风从江面吹过来,十分舒爽,好像不管多令人烦心的事情都被吹成碎片,随着水波的褶皱沉下去了。
叶玮玮畅快地想要大吼大叫,但最后只是独自小声地哼着歌。
车轮滚转,骑着骑着,他忽然看到前方有个高挑的身影,远远看过去,竟有几分熟悉。
那人扶着一辆摩托车,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车把上挂着头盔。
两人擦肩而过,那人没有认出叶玮玮。
叶玮玮刹车,转身道:“江浩年?”
江浩年转过来,眼尾红红的,像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