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崇阳宗的弟子通行腰牌,同时上面附有被占星台星图追踪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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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岳家宅内此时一片灯火通明,岳家宅子周围都守着配剑的岳家门生弟子,连各处小道小门都派人提着灯笼值守,正厅庭院前站满了家仆,其中还有些门生各个皆是面色苍白,有些甚至腿打着抖小声啜泣着,神色惶恐的看着周围长廊道上配剑站着的严肃威武的众门生弟子,这些门生的配剑不同于普通配剑,各个剑柄上都坠着条剑穗,穗子上都有个银色铃铛在夜色中发着淡淡的银光。
一个女子从正前方的屋子走出,身段苗条,个子高挑,妆容精致,但也遮不住脸上岁月的痕迹,她腰侧也配了带剑穗的剑,站在一旁的门生见她走上前来便递给她一叠东西:“吴掌事,这是搜出来的信。”
吴掌事接过来随手翻了翻,接着她微微抬头看向面前的一群人,过了会儿慢悠悠的说:“各位都是在岳家侍奉,学艺数年的人,也算缘分一场,看在情面上也不会太狠,相信诸位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太不好收场”说着她顿了顿,拿起手中的信封摇了摇“所以是谁干的自己出来认了吧,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场中的一群人听完脸色更是苍白,各个面上汗如雨下,长廊上灯笼的火光映照出他们脸上的恐惧,鸦片无声的气氛下更是让一群人的神经绷到极致,仿佛下一秒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这群惊弓之鸟的神经轻轻吹断。
吴掌事:“看来诸位是不想要这个情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不一会儿院中众人便看见院前摆了一排桌子,桌上全是些刑具,吴掌事走过去漫不经心的拿起其中一个刑具说:“那今晚便请诸位好好想想再来招认,一个一个来吧。”说完她看了旁边一眼,旁边的门生立刻心领神会。
当下便有人抑制不住放生哭了出来,吴掌事端起下人送来的一盏茶,好整以暇的站在廊前,不一会儿院中哭叫声便渐渐盖过了喊冤叫屈的声音,一盏茶的功夫便审了大半,但始终没有什么眉目,吴掌事放下茶盏:“是我轻看了你们,看来诸位是嫌这力度不够啊,你们当真以为来着一遭脱点皮儿就完事了?这筋骨总要帮各位松松的吧。”
才说完吴掌事的茶盏便碎了,一柄剑直直插在柱子上,两边的门生刚要上前吴掌事就被点了穴位掐着脖子拉了起来。
一个门生紧紧掐着吴掌事的脖子,拔出剑面对众人,他旁边的同伙拿着剑给他抵御防守,那门生当即叫道:“都别动!放下剑给我乖乖退出去!再给我准备两批马!否则我掐断她脖子!”
吴掌事脖间青筋暴起,呼吸困难,可她仍是面色不改的说:“卫坤你觉得你能逃出去?!这可是金陵岳家!”
卫坤眼神阴毒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嗤道:“岳家算什么东西?!只要我能从这里出去湖州赵家能给我的你岳家连跟脚趾头都比不上!”
吴掌事:“你简直放肆!赵家给了你苍蝇大点的好处你就甘愿为其卖命,岳家有哪点对不起你?!哪里亏待过你?!”
这句话好像点燃了卫坤的最后一点理智,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呲目欲裂的瞪着吴掌事:“哪里亏待过?试问我为岳家鞍前马后尽心尽力这许多年到今天岳家给过我什么?!我资历,修为样样拔尖!哪里比不过这些内家子弟门生?!为何还要被这些人压一头?!我自己怎么就不能为自己寻条好的出路了!”
吴掌事呼吸越发急促,几乎说不出话来,围着他的一个内家门生吼道:“卫坤还不束手就擒!你本在今年晋升内院高阶门生的名单上,只要你放了吴掌事,放下剑交代一切,看在你态度过得去的份上或许还有的谈!”
卫坤嗤笑一声说:“是吗?!”
“是!只要你……”
卫坤:“但老子偏不!你岳家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便一掌打开吴掌事,吴掌事倒在地上被她点了穴位无法动弹唇边鲜血不断溢出,旁边围住的门生被她一绊一个没注意就叫卫坤他们逃到了正院门前,卫坤修为不低杀开一众家仆,对上有些内家门生甚至也隐隐有占上风之势,那些普通门生更是叫他杀的杀,重伤的重伤。
就在他刚好要垮过门槛时却突然倒了下来,他旁边的同伙一看顿时惊怔住了,卫坤腹部的位置中了一箭,那是岳家少主的穿杨箭。
他惊恐着颤抖的转过身,一个女子身姿矫健的站在廊前,头戴银冠,眼神犀利的望着他,额前红色的钿花颜色艳丽,这一抹红没有让她稍微柔和一些反而像一抹血迹似的给她添了几分杀气,她弯弓搭箭看过来仿佛在看一只笼中的猎物,下一秒就能将其一剑封喉。
处理完叛逃的内鬼后,岳璇便收起弓箭:“吃里扒外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