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被换了命的当事人。”黑无常笑得更大声了。

宋卿时：好气，但又不能反驳。

“你这种情况还到投胎时间，也不能现在把你送去投胎。”黑无常见人生气了，扒拉着宋卿时的肩膀摇了下，“不过，我们可以给你换个世界生活。”

换个世界？

宋卿时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比如说你，本来应该活到102岁，可20岁就没了。你现在又不能投胎，把你带回地府，给你吃，给你住，这一供应就是82年。地府现在都快发不起工资了，根本就没钱养闲鬼。”

黑无常顺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愣了一瞬。

“原来你们地府这么穷啊。”宋卿时对地府瞬间没了敬畏之心。

黑无常偷偷瞟了一眼白无常，看到白无常没有注意到这边，声音低了许多，“唔，你不用管这些细枝末节。”

“所以啊，我们到时候会直接将你送往其他世界，为你捏造一个新的身份，待到时机成熟，再接你回来投胎。”听起来似乎不错，但地府已经如此贫困，宋卿时总觉得这计划不太可靠。

他心中存疑，满脸怀疑地看着黑无常，直接问道：“你们地府靠谱吗？”

黑无常脸上掠过一丝心虚，他其实也不确定，毕竟他们刚刚研发出这套系统，就一个新来的小鬼试过。小鬼待了3天，就回地府了，打了一堆报告。

他们刚把系统投入使用，准备给被换命者使用，谁料上个月，其他被换命者均已顺利投胎。自然没有鬼继续测试系统，他自然也不知道有没有修好的程序问题。

为了维持地府的正常运作，阎王决定今后不再收留被换命者，用系统将他们投放至其他世界，待到投胎时机到来，再将他们接回。

长时间的沉默后，宋卿时面露悲痛，“你们该不会是没人试过吧？”

“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是派鬼试过一次。”黑无常的声音逐渐低沉，“只是传送坐标有些不稳定。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修过系统的程序问题。而且我们不消除你的记忆，给你穿越世界的时间线，派系统给你提供帮助你。”

这话听起来更不靠谱了，不消除记忆，还额外赠送系统提供帮助，这显然是对他们技术的不自信。

宋卿时强忍住想动手的冲动，追问道：“那这个系统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

“系统可以根据你穿越世界的身份，提供相应帮助，比如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免费提供给你。”

宋卿时幽幽地注视着黑无常，轻声问道：“然后呢？”

“陪聊？”黑无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含糊道：“哎呀呀，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宋卿时心中不愿多言，想到地府的财政状况，推测那系统恐怕只是个半成品。这种根据身份提供帮助的说法，听起来就让人难以信服。

“没办法，谁让你是第一个。”黑无常无奈地摊手，颇有些无赖的感觉，“你也清楚我们地府的财政状况，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一碗饭。”

宋卿时宁愿自己一无所知，这样至少不会如此忧心。

不知何时，白无常也将目光投了过来，“你应该了解完情况了，系统也已经准备好，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必须去其他世界吗？”宋卿时不死心地问道，主要是他们这个系统听起来就不太靠谱。

白无常点了点头，“这是规定。”

“我可以在地府工作，换取食物和住处，我不要钱。”

白无常摇了摇头，“主要是地府真的没钱了，都已经拖欠我们工资三个月了。”

黑无常的话还是保守了，就地府这拖欠工资的态度，宋卿时更加不放心了。

“那我万一死在其他世界怎么办？”

黑无常非常热心，提供解决方法，“放心，如果不小心死了，系统会给你换个世界，只是第二个世界你就不能选择，身份就全凭运气。”

“选择世界？身份随机？”宋卿时一下抓住重点，“我可以选择世界和身份？”

“对啊，我刚刚没和你说吗？”黑无常歪着头，疑惑道。

当然没说，要是说了，他至于这么慌。可以选择世界和身份的话，那他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大不了找一个富贵人家，当一辈子咸鱼。

“那我要选择现代世界，身份要尊贵，最好是没人敢惹的那种。”宋卿时想了想，觉得不保险，万一系统传送坐标错误，把他传送到古代，继续补充道：“势力不需要很大，但声望值一定要高，没人敢动的那种。”

“明白，放心。”白无常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伸手将一个白色光团递给宋卿时。

“后会有期了，小可怜。”黑无常话音未落，他就感觉到一阵眩晕，隐约间还听到黑无常在说话。

“哎，你说系统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