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元禄不语,只当她已经默认自己是人妖了。毕竟,她是不是人妖,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会不会救下她的小福子。
【嘻嘻。你怎么不动了?道元禄啊!道元禄。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看,外面多么凶险啊?世道多么可恶啊!你难道就舍得让她自己一个人留在外面?】
道元禄中规中矩地立在凝结的空气中,她想她是真的已经死了,可她又好像没死。在没有任何空气的地方,她的心脏依旧有力地跳动着。她的脉搏依旧在振动着,【小福子。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告诉你,让你变聪明点吗?怎么?你怎么就傻成了这样……难道你不知道那冀琼就不是个好人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人家眼里,就是一只小白兔,兔子逼急了,也只会哼哼叫,而你的对手是谁呢?是狼啊。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道元禄曲身,将好友发髻上凌乱的青丝理顺,珠花拆掉,又重新簪了回去。内心看似平静,实则狂喜不已,向它问起:【你还有这能力呢?】
(作者解读,道元禄狂喜原因有多种,一,是可以触摸小福子了。二,时间静止的能力,真的让人乐不思蜀,乃至惊讶不已。)
【嘻嘻。过……誉……了。】从一开始,道元禄就一直和它处于对立的局面。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吵架。双方虽有不喜,但也不可否认,对方存在发挥的价值,【算了,这次就放过她。主角要是这么早就死了的话,我还上哪去找人来。现在环境可不太好。贩卖人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
“啊!”
“娘子。”
外面的雨还在下,屋里的蜡烛还在烧着。因为跪了许久,福笙的腿,变得僵硬,以至于伸屈不得,苏麻感主宰着一切。雨水冲刷青石板的声音,雨声伴着廊停下青石台阶蛙儿的鸣叫,蛙声里,有着羊咩的铃铛声。一声悠扬,一声绵长。
刚才的凶险,仿佛都已不存在,二夫人思量再三,众人一拍即合,将福笙和冀南的婚事定在了三日后。三日后,是大吉,多子多孙多福,子孙后代,代代兴旺。
刽子手,燥心郎的冀琼不再情绪失控,反倒是主动给了不少东西物什这对新郎新娘。
冰冷的客厅也逐渐有了温度,大家喜聚一堂,布局者们,相似而笑,似在提前为某种胜利,高歌一曲。看似将要失恋的热血少将,眉目冷矜,举止从容间,无不恬静。
那新郎官呀!笑成了弯月,东奔西走,没一刻歇息。
所有的人都在笑,里人、外人,老者、稚童。可小福子,她笑不出来啊!她又想家了。
福笙强忍泪水,想要和母亲说明缘由,可母亲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给了自己一巴掌。那是母亲第一次给她巴掌,很疼。
“母亲,原来,你都是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