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下来一直到现在,皇上都在想着眼前的这位谈吐不凡的壮士,曾经在哪儿见过,眉宇之间似曾相识,各种回忆夹杂在一起,却又理不出个头绪,且听且看吧。一对很有趣的夫妻,加上欢蹦乱跳男孩子似的珩儿姑娘,皇上已经融入了他们这一家,若不是记挂朝事,多住些时日也好享受一下田园生活。再说有这样身处世外的壮士肯为朝廷分忧,若能为朝廷效力,岂不是朝廷之大幸。皇上思前想后,打算回朝之后邀寒相一同出马,请壮士出山相助。心里也更加看重了眼前这位壮士。
“母亲,不生气了哦!你买吧,买很多很多漂亮的布匹,你喜欢的你做衣服穿,我喜欢的......”
曹青珩正与母亲道歉,忽然听到门外若有若无的轻微脚步声,同时有一黑影闪过门,只见曹青珩手腕轻巧一转,一串寒光闪过众人眼睛,射出门外,听得一声哼哼,有人倒下了。曹青珩抱着肩膀,晃悠着出了门,提了一人进来,往地上一扔,那人瘫在地上,两条腿上膝盖弯处中了飞镖,无法站立了。曹青珩伸手扯掉黑衣人的面纱,黑衣人低着头只管躲闪着,低着头,不敢看人。
“珩儿退后,我来问他,山野僻静之处,这里不是经常有人来的,况院落从不上锁,壮士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进来,偏要这般鬼鬼祟祟,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细细说来,方可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定把你送到衙门,吃尽酷刑。”曹郁风的声音听似轻微,却如巨石一般悬在黑衣人头上。
“父亲,为何与他费这般口舌,刚才我听门外声音应该是三人,偏他一人过来,怕是探路的,那二人想是已经丢下他跑了。也不用送他去衙门,直接丢进青龙涧冰水潭,别看刚入秋,那里的水到了晚上就结冰了,不消半刻钟,冻成冰人。还不快老实交代!”曹青珩又去提他,拔了连珠雪暗器。黑衣人磕头如捣蒜,心里叫苦不迭:那孙老太监吩咐的时候,也只说那里都是山野乡民,不可动武,只消打探皇上的下落,免得让皇上晓得。这是山民吗?明明是武林高人,三人中,数我轻功最好,居然被发现,活该中了暗器。也听人说,那青龙涧的冰水潭冰寒入骨,入秋时便冰厚一指,哪里是一刻钟,入水即成冰。明明说好的,相望而助,却撇下我各自逃了,我还是老实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