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说完,李成州一瞬间攥紧他的衣领,将他拉至眼前:“你若伤及她一毫,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说完便扔开他,后撤一步,沉声道:“带走。”
李誉林笑意未减,始终盯着他。
“殿下,与章王有关的都已控制住,唯有赵如棋没有找到。”
李成州敛住眉眼:“继续找。”
“是。”
——
苏喜英他们一行人在院中守到天将明,外面的声音逐渐散去,恢复往常时他们才从紧张的状态中松了一口气。
“爹,结束了吗?”豆蔻问。
“爹去看看。”裴度年带着家仆往大门走去,侧耳去听,确定没有声音才命人将门打开。
门刚一打开,就瞧见旁侧走来一人。
裴度年微眯了眯眼去瞧,待看清之后,便扔掉手中的剑,躬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李成州快步走上前,扶起他:“裴相,快请起。”
裴度年起身后,疑惑地看着他:“殿下,此时来此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现在不知这叛乱结局如何,但瞧见殿下安然于自己面前,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李成州扶着他:“进府再说。”
裴度年带着他来到府中前厅,厅堂上众人瞧见太子来此,俱是惊讶,不知所措。
苏喜英看见他时,愣在原地,还是豆蔻拉了拉她衣角,她才反应过来行礼。
李成州视线落在她身上,很快就移开,吩咐众人起身。
裴度年又吩咐大家散去,只留下豆蔻和苏喜英。
“殿下,现在可以说了吗?”
裴度年说完之后,见他没有回应,又问:“殿下?”
李成州不留痕迹地回过神,简单地解释方才发生的事情。
裴度年听完之后,神情沉重:“杨元义等人呢?他为燕祁相辅,竟做出这种事!”
李成州:“按照父皇的意思,杨相于燕祁还是有功,着他辞官归乡,不过按照杨元义的性情,他不会。”
“他不会?”裴度年疑惑。
李成州点头:“我来之前,得到的消息是杨元义意欲自尽,但被府中人救下。”
裴度年听后叹了口气:“我与他相识数十年,也争了数十年,他太过激进,也太过功利,如今这一步……哎。”
随后他又问:“那章王会如何?”
他知道当面问太子殿下不太好,但他也不想再顾忌那么多。
李成州神情一凛:“具体如何还要看父皇如何决断。”
他并未搪塞,他是想斩草除根,但贸然这样做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说到这,皇上有没有被惊吓到?”他问。
“并未。”李成州说。
裴度年想知道的该知道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他无话可问,但见太子也并无离开的意思,才明白过来,便寻了借口,将女儿带离开。
苏喜英见他们都走了,开始有些慌,她也想跟着走,慌乱中瞧见了李成州看自己的眼神,她脚步又顿住。
“你有话要说?”苏喜英看出他欲言又止。
李成州看着她:“我想告诉你,你爹娘我都安顿好了,切勿担忧。”
苏喜英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李成州来之前想好了很多可以说话的合理理由,结果现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喜英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知道今晚的事,也从他们的谈话中知悉他应该是成功了。
“恭喜你,今晚。”她瞥了一下,便移开目光。
李成州心中一动,克制自己的冲动,淡淡道:“多谢。”
苏喜英又瞥了一眼他,随即又移开,问:“我何时可以离开?”
这次李成州没有立马回复,他停了一会儿说:“待我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会派人送你去寻爹娘。”
苏喜英:“嗯好。”
这是他们二人自挑明身份之后,第一次没有争吵,也没有挣扎逃跑,有种分别已久的好友,初次见面时的不自在。
李成州:“你见过赵如棋是吗?”
忽然他问了这么一句,让苏喜英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了下头,随后意识到不该点头。
“她是李誉林的女人,还是不要与她接触。”李成州担心她会被人利用。
苏喜英忽然想起之前赵如棋说的生路。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