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忽然地动山摇,
好像地下传来不知名的几声沉闷的响声,
中间还夹杂着喊声,
接着地面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龟裂。
被吊起的牌位晃动不已,
三人迅速退了几步,
刚稳住身形。
裂缝处就冲出几道黑烟。
未来得及多做反应,
地面已粉碎陷落。
花为溪刚想再往后退,
脚下已经站不住,
不受控制地落下去,
易平澜见状一手拉住花为溪,
奈何地面陷落太快,
俩人一起掉了下去。
邢流云跃至墙壁边缘,再抬眼一看。
红线崩断,红伞剧烈转动,牌位亦跟着晃动不已。
“卧槽”她顾不得另外两人。
眼看那红线皆因地面陷落断裂,
扔了电筒,将木剑快速夹在小腿中间,
一把脱下帽衫,
原来她帽衫里还套了一件许多夹层的马甲。
每个口袋都是一摞黄色符箓。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邢流云喊了一声“去!”
无数自她手中符纸飞出,将崩裂的红绳粘起,瞬间,那红伞四周便被密密麻麻的符纸贴满,红伞下的牌位也安静了许多。
虽然样子难看的很,确实救急了。
另一边
花为溪闭着眼,只感觉感觉被什么包裹住了,继而双脚便落了地。
赤练吼盘回易平澜手腕,甩了甩脑壳上的灰,默默咬住尾巴,小小地叹了口气。
随着落石声停下来,
又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透过电筒的光,
虽然上面的碎石已经把下面砸得乱七八糟,
但是能看到这个石室与上面的一样都有向外的通风口,
还有简单卧具,
中间还有被石块砸倒供台,
石室通往上层石阶处,
躺着一个人。
不多时,
邢流云从塌陷边缘跳下来。
看着她身上的马甲,花为溪忍不住问了句“这是把所有存货都带上了么”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是那个静海?”邢流云凑近石阶
“应该是”
“已经?”
“对,看着样子应该也好几天了”
邢流云似乎对死去的静海无甚好感,
她点点头,
而后便绕着这石室转悠,
“不对丫,刚才那爆炸还有声音咋回事呢,啧,连通风口都给炸大了好几圈”
花为溪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跟尸体共处一室,
脑子乱哄哄的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木地跟在易平澜身后,
一个不留神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流云,这是从伞里面掉下来的么,好像碎了”
“没有吧,我刚才明明把上面的阵补好了”邢流云闻声几步走到花为溪处,蹲下身,
“是个往生牌,这上面写的...”说着她的眼神落在碎石上“为溪,电筒照一下这石块”
易平澜也蹲下身“这石头上有图案,看着像某种咒术,这塌陷的地方正式红伞之下,地下的天花板上印着咒术,正下方又立了祭台”
邢流云手上捏诀
“这牌位和图案没有任何法力,看不出有什么东西,这老头费这么大劲,闹着玩呢”
山风从开裂的通风口处灌进来,花为溪冷得一哆嗦
“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静海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如果地面突然开裂是建筑问题,那我们都听到的闷响和喊声是幻觉?”
“不对”易平澜站起身“有没有可能,这原本是有些东西的”
邢流云埋头在石堆里翻找牌位的其他部分“不可能,就算是被打死了,也会有有些痕迹的,除非”
她突然抬起头,神色凝重“被完全吞噬”
“吃了?”花为溪把找到的一块牌位碎片递给邢流云
。。。
易平澜则看着裂开的通风口 “有意思”
。。。
此时,
崖壁,
参天古树的树冠上,
一只异瞳狮子猫慵懒地趴在上面,
眯着眼悠然餍足地舔着毛。